疾“独”如仇促统一

—访美国全球华人反“独”促统联盟会长程君复教授

　　　　　　　　　　　　　　　　　宗鹰

　　早年他在台湾受教育，受影响最深的是他对中华民族的认同和坚持。他爱台湾，爱中国，认为
中华民族面临被分裂的危机，呼吁海外华人团结，做中国统一的促进派。他希望向美国人讲理，请
他们不要分裂中国，不要破坏中美正常关系！
　　美国华侨华人中，爱国群星灿烂，志士仁人成群，程君复教授是灿烂星群中耀眼的一颗。
　　　　　　　　　　　　　　　　“反独促统”持恒不懈
　　程君复爱国奉献，几十年如一日。
　　1984年至1985年，笔者在国内读河南郑州黄河大学新闻报导时，就记住了一个响亮的名字：程
君复。正是他和一些美国华裔人士，创办了这所中国改革开放后第一所中外合资大学。十多年来，
时闻程君复名字，常见程君复消息，反对“台独”分裂，促进中国统一，推动中美友好，“广大华
侨华人积极投身中国统一大业，既是出于华夏儿女的民族情感，也是增进所在国与中国之间的友谊
，为世界和平作出贡献”。这是他的基本信念。从1970年积极参与保卫钓鱼岛运动开始，他30多年
如一日，坚持不懈。近年来更挺身而出，团结美国和世界各国华侨华人以及台湾岛内志士仁人，一
起站在海外民间“反独促统”运动的前列。
　　神往已久，惜无面缘。我与程君复教授第一次面缘是2000年8月24日在柏林。那天，在“全球华
侨华人推动中国和平统一大会”报到处，几位人士正在热烈交谈。其中一位似曾相识，隐约感到在
报纸新闻照片中见过。他正在滔滔不绝：“‘台独’如此嚣张，说到底是有美国一些反华势力的支
持，李登辉这些‘台独’分子固然是麻烦制造者，但他们是台前的麻烦制造者，还有幕后的真正麻
烦制造者啊！”说着说着，他涨红了脸，伸出右手用力往下一指。何等义愤填膺！原来，他就是程
君复，这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至今历历在目。在华盛顿大会期间，作为主要发起者、筹备者和主
持者之一，他的尽情尽心、尽智尽力，更加深了我的印象。两年来，相继在东京大会、北京中华民
族振兴研讨会以及促进中国和平统一芝加哥论坛，多次面聆，时通电话，更从多角度感受他的为人
做事，领悟他的业绩人品。
　　程君复像一位全身心冲锋陷阵的战士，难免有时目不旁视、心不旁及，一心奔前，同壕友人不
易相配，甚至难以协调；横刀暗箭不及提防，不免屡受损伤。他由此更悟出：真的智者，必须群策
；真的勇士，力求群力。志士仁人们由衷敬佩，真诚支持愿与他一起奋斗。笔者对他的良多感受，
试概为“四如”；爱国如火，仗义如风，疾“独”如仇，促统如命。
　　　　　　　　　　　　　　　　　　　爱国如火
　　芝加哥著名爱国侨领陈济明先生曾说：“程君复教授爱国至极，容不得任何有损于爱国的言行
，对当官的也直言不讳，得罪人也不怕。”赞许他如火的爱国热情。
　　如火的爱国热情，是怎样淬砺出来的呢？
　　程君复出生于江苏南京。20世纪40年代末随同父母到了台湾。父母、家庭与国民党、“国民政
府”渊源较深。他先后毕业于台北国语实验小学和建国中学，就读东吴大学法律系。两年后，随家
人移民美国。在台湾岁月不算很长，但是对台湾感情很深。至今他依然心情激动地感谢当时台湾的
教育：“不但让我学知识，学文化，而且学做人。影响最深的就是对中华民族、中华文化的认同和
坚持。我是中国人，这感情，这信念，从小就渗透心灵，我虽是外省人，但深爱台湾。我太太蔡文
珠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她与我一样地热爱中国。”笔者在华盛顿大会期间，多次见到蔡文珠女士
。她虽然没有出头露面，却是夜以继日勤快忙碌，默默地协助程君复和大会进行各种文书事务。我
感慨地想，他们夫妇共有一颗中国心，同谋统一事。程君复多次说：“有人攻击我说，爱国是受了
中共影响。不对！我热爱祖国发端于国民党、国民政府的启蒙和教育。当然，不必讳言，中华人民
共和国的巨大成就和崇高的国际地位，使我身为中国人更自豪，更热爱祖国。”这就不难理解，他
近年为何从心底里真诚呼喊：“疼台湾、爱中国。”
　　来美后，他改读数学，获数学教育博士。1975年后，他在美国天普大学从事数学教育工作，他
特别关爱美国少数民族，曾致力于少数民族争取接受大学教育机会；为培养造就少数民族大学生，
他参与费城教育局，深入公立学校，改进数学教师素质并提升学生数学程度，工作成绩斐然，连续
获奖11次。这位朴素而优秀的教育家，没有完全放弃原来的法律专业，而致力于国际法等研究。祖
国大陆改革开放以来，各条战线建设急需大批人才，他毅然发起在河南郑州创办了黄河大学。1985
年除夕夜，美国媒体ABC将黄河大学的成立列为当年重大新闻，特别专访向全美播放。
　　程君复虽是一位埋头数理的学者，但是，他对人生的真谛有更广更深的感受和认识。最大最深
的，就是对祖国前途命运的关切，对中华民族大义的使命感。1970年，他积极参与保卫钓鱼岛运动
。1972年组织海外第一团“保钓人士”访问祖国大陆，许多保钓人士从祖国大陆感受到从来没有过
的作为中国人的尊严感和自豪感；反观台湾当局的演变，却让人产生羞耻感和无力感。爱国感情自
然凝聚到热爱支持新中国。
　　1975年，美东“老保钓”黄哲操、程君复、徐守腾、董叙霖、花俊雄、王春生、林国炯、龚忠
武等发起的“保钓运动廿五周年纪念会”在哥伦比亚大学举行，主持人黄哲操和所有与会者强调追
求中国统一的信念不变。程君复表示：“香港、澳门的回归及海峡两岸的统一，对中华民族的前途
和利益极端重要，希望老保钓们重新恢复年轻时代的理想，为中国的强大和统一尽力。”勉人更自
勉，此后7年来，他为了促进中国统一，殚思竭虑，尽心尽力。
　　　　　　　　　　　　　　　　　　疾“独”如仇
　　程君复对所谓“蒙独”、“藏独”、“疆独”、“台独”等等一切妄图分裂祖国的诸“独”，
都疾“独”如仇。疾“独”，绝非个人义气，而是民族大义。他多次强调：“台独”势力的所作所
为触犯了包括台湾人民、海内外华侨华人在内的全体中国人的根本利益，违背了中国革命先行者孙
中山先生的“中国大一统”的主张。
　　最初触发他反“独”感情和意志的，正是美国一些反华势力对“蒙独”的煽动和支持。以后，
他又接连发现，美国还在蛊惑、支持“西藏独立”、“新疆独立”以至“台湾独立”。他不禁产生
疑问：为什么中国人没有来美国搞“加州独立”、“夏威夷独立”、而美国却热衷在中国搞“台独
”、“藏独”、“蒙独”、“疆独”……为什么旧金山和约背着和排斥受害最惨重而又是抗日主战
场的中国，姑息纵容日本军国主义，不想把台湾归还中国？
　　随着“台独”的猖狂嚣张，程君复的疾“独”之情更烈，疾“独”之思益迫，疾“独”之行更
紧。2000年，他发起成立“美国全球华人反独促统联盟”，作为会长，他多次申明：“自古以来，
台湾是中国的神圣领土这一事实是毋宁置疑的。但李登辉上台后，推行‘明统实独’的路线，纵容
、扶持‘台独’分裂势力及其活动，其使‘台独’势力迅速发展。新上台的台湾领导人一直缺乏追
求中国统一的诚意，使中国的统一大业面临严重威胁。”他尖锐地指出，陈水扁当政后，虽然不宣
布独立，但实际上大搞“台独”，不断欺骗台湾百姓，大肆购买美国先进武器，不断加强台湾的军
事实力，又为了瞒骗海外华人，分化海外华侨，仍然以“反共促和”来抗衡“反独促统”运动。民
进党的陈水扁继续“台独”的纲领，又要瞒骗台湾人民及海外华侨，开了门叫“中华民国万岁”，
关了门叫“台湾独立万岁”，以达到岛内将来“宣布台独”。台‘独’将给台湾民众造成巨大灾难
，给海峡两岸带来严重危害。他大声疾呼：“向日益嚣张的‘台独’迎头痛击，不能任由‘台独’
分子分化华侨华人。”
　　疾“独”如仇，义无反顾。2001年10月，在推动中国和平统一芝加哥论坛上，他慷慨陈词：“
由于主张‘台独’的民进党在台湾上台，海峡两岸关系遭遇严峻挑战。在台湾甚至出现‘华人与狗
不得入内’、‘中国猪滚出台湾’等侮辱中国人、分裂中华民族的标语口号，我们海外炎黄子孙能
够沉默吗？能不拍案而起挺身出来反‘独’促统吗？”说着说着，他神色肃然，时用指头，时用拳
头敲击着讲台。他奉劝台湾领导人“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在一个中国的前提下，商谈中国的
和平统一，因为这是台湾人民之福，海内外华人之福，中华民族之福”。坚持“台独”只能玩火自
焚。他还呼吁海外华人组团访问台湾，加强台湾岛内外沟通，让台湾同胞明白，祖国大陆同胞、海
外华人和他们心连心。
　　　　　　　　　　　　　　　　　　促统如命
　　程君复促统如命，自觉自愿地把促统视为自己伟大崇高的历史使命，甘愿为之付出一切代价乃
至生命。
　　笔者第一次聆听他的讲演，是在柏林大会上，他的讲题是：《反独促统—我们的历史责任》。
开章明义：“今天，我们来自世界的华人，为了一个共同目标走到一起来了……我们相聚的目的只
有一个，那就是致力于实践中国革命的先行者孙中山先生的崇高理想—统一是中国全体国民的希望
，能够统一，全国人民便享福；不能统一便要受害……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中国现在还没有完全
统一，宝岛台湾至今还没有回到祖国大家庭，相反却有离祖国而去的危险，历史的责任义不容辞地
落到了我们这一代人的肩上，这便是反对‘台独’，促进统一。今天，中华民族再一次面临被分裂
的危机，一小撮心怀叵测的人要将宝岛台湾从祖国版图上割裂出去，对此我们怎能视而不见呢？此
时，该是我们海外华人进行第三次大团结的时候了！”当他说到“为了反独促统，为了维护中国主
权和领土完整，我们甘愿牺牲一切，甚至牺牲个人生命”时，全场报以热烈的掌声。芝加哥和统会
会长侯大正说：“我的心灵完全被他的精神和讲话震动。”
　　作为华盛顿大会的主要发起人和主持人之一，他重申历史使命：“辛亥革命和抗日战争时期，
海外华侨华人心系民族存亡，先后实现了两次大团结，为国家的独立和民族的振兴作出了重大的贡
献。现在两岸关系正处于关键阶段，海外华侨华人正在实现第三次大团结，共同推动祖国完全统一
的早日实现。”此后，他到处奔走，一再宣扬：“怀有迫切感的全球华侨华人……要努力促成第三
次全球华人大团结，为建立一个强大、统一的中国而努力奋斗。”
　　他在芝加哥论坛上袒露肺腑之言：“我当了多年教授，要退休了。我不想当官，不想发财，只
是为了中华民族的团结，为了中国的统一，为了中国和世界的光明前途。海外华侨华人有着热爱祖
国、拥护统一的优良传统。在当前两岸关系的关键时期，我与所有的华侨华人一样，要挺身而出，
坚持做中国统一的促进派。”他的话大义凛然，掷地有声。全场听众无不为之感动，一再爆发热烈
掌声。他当教授薪金不高，绝非富豪。依靠积蓄和退休金安度晚年也能过得消闲舒适。但他想到的
是燃尽自己的热，发尽自己的光，奉献给中华民族统一富强的大业。一位与会女士问：“台湾现在
动不动爆出议会武斗种种蛮横行为，你们到台湾去‘反独促统’，岂不是很危险？”他回答很干脆
：“一，有全中国人民、全世界华侨华人和台湾人民支持，相信‘台独’不敢胡来；二，即使真有
危险，我也义无反顾。”
　　　　　　　　　　　　　　　　　　仗义如风
　　程君复教授为中华民族大义，仗义执言，仗义行动，仗的是中华民族大义，中美友好大义，世
界和平大义，言行雷厉风行而又力树风范。
　　解读江泽民提出八项主张时，他特别指出：“充满着情、理、义。”事实上，程君复与全球华
侨华人的反独促统也是充满着情、理、义。情，是包括爱台在内的爱国之情，包括爱台胞在内的爱
中国人民之情。理，是基于“台湾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事实和法理。义，是包括台湾人民
真正利益在内的中华民族的大义。
　　这些年来，为了“反独促统”，赴柏林，奔南美，去东京，飞悉尼，程君复马不停蹄，风尘仆
仆。一有涉及祖国统一的事件发生，他和“反独促统”联盟的朋友们立即与纽约、费城、华盛顿等
地的侨领召集会议，发表声明，迅速作出反应。
　　情势的紧迫感，敦促他仗义执言如风驰电掣，2001年“反独促统”联盟举办了一连串的大活动
。
　　6月，台湾当局试射爱国者导弹，李登辉又要访问美国康奈尔大学等，全球华人“反独促统”联
盟迅速在23日发表了五点声明，首先指出美国售台大量武器并派军事人员帮助台湾试射爱国者导弹
违反了中美三个联合公报，侵犯了中国主权。其次反对美国对台湾的“以战保独”，敦促台湾当局
领导人立即停止玩火，承认自己是中国人，回到一个中国的原则。第三他直斥曾为日本军国主义帮
凶的李登辉由隐性“台独”走向显性“台独”，通过金钱贿赂铺成访美之路，违背了国际法与人权
法，也不符合美国的正义道德。第四，呼吁海外华侨华人对台湾当局企图封杀民间“反独促统”活
动的行径提高警觉，坚定地推进“反独促统”事业。第五，强调促进中国的和平统一是全世界华侨
华人的共同愿望，中国统一必定会压倒“台独”，一定能够实现。联盟并与其他华人、留学生团体
在康大举行反对李登辉访美活动。
　　8月中，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不顾中、韩及亚洲各国的强烈抗议，参拜靖国神社。8月19日，“
反独促统”联盟与纽约侨领一起，在华埠举行记者会，程君复在会上直斥其“前事不鉴及后事之不
师”，是对全亚洲人民的挑战。
　　“台独”分子原订9月11日在联合大厦举行支持以“中华民国（台湾）的名义申请加入联合国活
动”，“反独统促”联盟9月8日联合纽约侨领举行记者招待会，由程君复宣读公开抗议宣言。
　　12月台湾选举后，“反独促统”联盟在19日举行座谈。程君复直言不讳指出：目前美国仍然“
遥控台湾”，仍然是“培养台湾独立，制造‘台独’的大本营”。他揭露美国的台湾教授协会专门
在美国破坏中美正常关系，在这次台湾选举中，出钱出力，培植民进党人，又幸灾乐祸的提出三点
主张，公开支持李登辉的“国家安全联盟”，推动岛内“台独意识”，配合西方所谓中国威胁论，
破坏中华民族的团结。
　　程君复与反独促统联盟发起的一些活动，尽管由于客观情势有所改变或推迟，但是雷厉风行，
坚持不懈。大型的两岸三地访问团延期，他与几位朋友先探路。2002年1月15日江泽民主席会见了他
，听取他转达海外华侨华人反独促统的情况和意见，嘉勉海外华侨华人致力民间反独促统的工作。
　　2002年8月，以李惠英为名誉主席、程君复为主席、侯大正为总干事的全美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
联合会成立。促成了美国反独促统力量的联合。
　　程君复的仗义如风，绝非风风火火。每发起一次活动，事前集思广益，深思熟虑；事中群策群
力，慎言谨行。这让我想宋人黄庭坚诗句：“风云极知鸡自晓，雪霜宁与菌争年。”雄鸡，满天风
雨应晓自鸣；霜雪，不屑于与“不知晦朔”的朝菌争一日之长短。他追仿的是自晓晓人的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