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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勇军进行曲》在台湾曾是“头号禁歌”

日期:2014-10-22 10:50:00 来源:中新网 作者:陈其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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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是严禁下,《义勇军进行曲》在台湾公众场合消失了20多年。然而一场乌龙事件,令它因缘际会地被当局者重新提起:

  1974年11月24日,国民党建党80周年,台视公司以特别节目“献忠诚”。结果节目一播出,先把“警总”给吓坏了——雄壮如云的背景音乐,正是《东方红》。

  本已不负责查禁歌曲的“警总”再次出手,把台视给查了个鸡飞狗跳,终于找到始作俑者:一位杨姓音效师。他没听过《东方红》,只是在一张进口的背景音乐唱片中发现它的旋律不错,就放进了节目里;由于它是禁歌,台里从上到下都没听过,就这么让《东方红》蒙混过关。

  《东方红》事件的深层原因在于,蒋介石统治晚期,台湾政治氛围表面上肃杀,实则日渐松弛。1973年,查禁歌曲的职责由“警总”转移到“行政院新闻局”。“笔杆子”管理者只是下令歌曲出版、播送前一律事先送审,每周一次的审查会议也是敷衍了事,结果捅出了大娄子。

  事后,为了防止类似事件,有关部门组织了培训班,播放《义勇军进行曲》在内的一系列禁歌,供各机关、媒体“辨识”。

  至于那位音效师,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消息。

  不知怎么就“解禁”了

  在公开场合,《义勇军进行曲》一直是不可逾越的雷池。直到1985年,有个女作家公然打破禁令,在一场有几千人参与的演讲会上唱起了它。

  她叫三毛,很早就说过“两岸不能再分离了”。以台湾威权时代的背景,三毛此举就算不导致“人间蒸发”,也会成为被禁言的政治牺牲品。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如此“大逆不道”,三毛最终却安然无恙。

  这与蒋经国的怀柔政策不无关系。连民进党在台北圆山饭店决议创立的时候,小蒋都没有痛下杀手,何况唱禁歌这种“小事”。在复杂的时代背景及当权者个人理念下,许多足以无限上纲的越界行为,被当局似是而非地忽视了。

  1991年,岛内正式废除《动员戡乱时期临时条款》,审查制度无限期中止,“警总”也于次年正式裁撤,就算有人唱《义勇军进行曲》被告状,也没人管了。

  于是,抗战老兵在聚会的时候唱,党外人士在反对国民党的时候唱,连曾经掌管军政大权的郝柏村,也在退役多年后公开唱了。

  不过,第一个公开唱这首歌的三毛,还是被“黑”了一下。1990年12月,三毛编剧的电影《滚滚红尘》夺取8项金马大奖,却唯独没有最佳编剧奖,理由是当局认为该片“刻意歌颂中共”,被文化界视为时隔5年的秋后算账。

  现在成了个性手机铃声

  200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举行国庆60周年阅兵式。从烟火表演到正步方阵、武器展示,台湾各大媒体转播得不亦乐乎,《义勇军进行曲》也传到岛内家家户户。

  这番画面,在戒严时期根本无法想象。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两岸运动员同场竞技,但“新闻局”规定五星红旗不得出现,转播室工作人员只能紧盯屏幕,随时准备“马赛克”之。当大陆运动员夺金领奖时,干脆直接静音。

  阅兵式后,《义勇军进行曲》在台湾广受欢迎。高雄有位原住民记者把它当手机铃声,朋友们听到先是大吃一惊,然后纷纷跟他求文件,大家一起“唱红歌”。跑民进党新闻时,他还会故意迟接电话,让铃声多响一阵;有人质疑他“唱红”,但他对此嗤之以鼻:

  “这样很爽啊,都什么年代了啦,还这样自我设限。”他说,放《义勇军进行曲》是言论自由,自己偶然听到它,一查才发现是当年的禁歌,就立刻设成铃声、彰显个性。

  不过,大多数台湾年轻人对它依然很陌生。最近,一群人在年轻一族聚集的台北西门町搞“行为艺术”:用收音机播放《义勇军进行曲》,观察路人们的反应。他们坐在地上播放,只见人群渐渐散开,以收音机为圆心绕路行走,仿佛把他们当怪物。偶尔有警察走过来,但都是径直走过,仿佛什么都听不见,或者听不懂。

  他们坐了好一阵子,直到几位老爷爷注意到歌声,主动前来攀谈。他们是抗战老兵,其中一位取得了美国国籍的山东爷爷,刚从大陆参加完老兵活动,又到台湾看老友。他说,现在《义勇军进行曲》两边都能唱了,希望以后两边“国歌”能统一。

  旁边一位老人觉得不妥,让他“别乱说,小心被抓走”。山东爷爷听罢大笑:“怕什么,‘警总’早就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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