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元祥：始终不渝地推进祖国和平统一事业

—— 读《中国共产党历史》第二卷

　　《中国共产党历史》第二卷全面系统地记述了中国共产党从1949年10月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到1978年12月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这29年的历史。这29年，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国各族人民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29年，也是中国共产党始终不渝地推进祖国和平统一事业的29年，无论是“基本完成社会主义改造的七年”、“开始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的十年”，还是“‘文化大革命’的十年”、“走向历史的伟大转折的两年”，中国共产党始终把解决台湾问题、实现祖国完全统一作为历史责任和神圣使命，进行了长期不懈的奋斗，推动了祖国和平统一的进程。通读《党史》二卷，认真梳理中国共产党这29年对台工作思想、政策的发展历程，感受尤为深刻的有十个方面。

　　一是把完成统一中国的事业写入《共同纲领》，彰显中国人民的坚定信念。

　　台湾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领土。在解放战争即将取得全国胜利的时候，蒋介石国民党集团逃往台湾，海峡两岸形成了暂时的分裂对峙局面。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时候，人民解放战争后期作战还在继续。党和人民政府面临的一项紧迫任务，就是迅速肃清国民党反动军队的残余，解放一切尚未解放的国土，在全国建立起自上而下统一的人民政府，肃清土匪和一切反革命武装，巩固新生的人民政权。从这一实际情况出发，1949年9月29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通过的《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总纲第二条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必须负责将人民解放战争进行到底，解放中国全部领土，完成统一中国的事业”。《共同纲领》总纲第一条号召，为中国的独立、民主、和平、统一和富强而奋斗。作为新中国的人民大宪章，《共同纲领》在一个时期内起着临时宪法的作用，把完成统一中国的事业写入共同纲领，体现了全体中国人民共同的坚定意志。

　　二是制定实施新中国外交方针，向世界昭示“一个中国”的原则。

　　新中国成立前夕，毛泽东先后提出了“另起炉灶”、“打扫干净屋子再请客”和“一边倒”三条处理对外关系的方针。这是根据中国的历史和现实以及当时的国际环境做出的重大决策。新中国成立后，苏联和各人民民主国家都对新中国的诞生采取鲜明的热情支持的态度。中国政府决定，不经谈判即同苏联和各人民民主国家建交，并在此基础上同它们开展友好合作。1949年10月2日，苏联政府决定建立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外交关系，同日，苏联宣布断绝与国民党政府的外交关系。在与中国周边的一些民族独立国家和欧洲的一些资本主义国家建立外交关系的过程中，中国政府坚持在建交前双方派出代表进行谈判，只有在对方明确表示承认一个中国即中华人民共和国，并同国民党集团断绝“外交”关系，承诺支持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将其境内属于中国的财产移交给中华人民共和国后，双方才能就建交日期和互换使节等问题进行磋商。从新中国成立到1951年5月，有19个国家先后同中国建立外交关系，不仅打破了美国对新中国实行的遏制和孤立政策，而且向世界昭示了“一个中国”的原则。

　　三是提出“一定要解放台湾”的任务，表明中国人民维护国家领土、主权完整的不容置疑的决心。

　　蒋介石国民党集团逃往台湾后，解放台湾一直在中共中央领导人的考虑之中。一是积极争取苏联支持。1949年12月毛泽东率随行人员前往苏联访问。在与斯大林的会谈中，毛泽东提出，由于缺少海军和空军，人民解放军难以解放台湾，希望苏联以派遣志愿飞行员的方式予以支援，以便尽快解放台湾。斯大林谨慎地表示，有可能给予援助，但援助的形式需要考虑周到，主要是不能给美国人干预提供借口。在苏联的援助下，新中国加快了海、空军建设。1950年5月，人民解放军攻占海南岛，解放台湾的准备工作进一步加紧进行。二是把解放台湾列入中央工作的总方针。党的七届三中全会是中国共产党在新中国成立后召开的第一次中央全会。1950年6月6日，毛泽东在这次全会上讲话指出，我们当前的总方针，就是肃清国民党残余、特务、土匪，推翻地主阶级，解放台湾、西藏，跟帝国主义斗争到底。三是明确提出“一定要解放台湾”的任务。朝鲜停战后，美国估计中国可能恢复被推迟的解放台湾的计划，进一步加强了同台湾的军事关系，国民党集团则增加了对祖国大陆东南沿海地区的骚扰，大肆叫嚣“反攻大陆”，并竭力渲染其正在同美国商谈“共同防御条约”。1954年7月14日，英国首相丘吉尔在英国下院讲话，又一次提出“由联合国托管台湾”的主张。这使中国在国际上表明对于台湾问题的坚定立场变得刻不容缓。7月下旬，中共中央决定明确提出“一定要解放台湾”的任务。8月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司令朱德在建军27周年纪念会上讲话，强调中国人民一定要解放台湾。11日，周恩来在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会议上再次宣布：“台湾是中国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土，决不容许美国侵占，也决不容许交给联合国托管。解放台湾是中国的主权和内政，决不容许他国干涉。美国政府和盘踞在台湾的蒋介石卖国集团无论订立什么条约都是非法的、无效的。”一定要解放台湾，反映了全国人民的共同心愿。1954年8月22日，中国各民主党派和人民团体发表关于解放台湾的联合宣言，表示热烈拥护中央政府的决定。

　　四是积极开展外交斗争，坚决反对美国侵占台湾。

　　1950年6月，朝鲜内战爆发。美国政府立即决定对朝鲜实行武装干涉，发动对朝鲜的全面战争，同时派遣第七舰队入侵台湾海峡，并正式提出台湾“未来地位的确定，必须等待太平洋安全的恢复、对日和约的签订或经由联合国的考虑”。而在1950年1月5日，美国总统杜鲁门曾发表声明，承认中国对台湾的主权，声言美国目前无意在台湾获取特权，也不打算使用武装部队干预中国现在的局势。朝鲜战争爆发后，美国政府把侵占台湾作为一项长期政策确定下来，不仅在台湾设立海、空军基地，给台湾以巨额经济援助，还派大批军事顾问训练在台湾的国民党军队。美国的行径不仅严重侵犯了中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威胁了新中国的安全，而且在关键时刻阻挠了中国统一的进程。中共中央在全面分析国际国内形势，权衡各种利弊之后，做出了“支援朝鲜人民，推迟解放台湾”的重大战略决策，同时决定首先在外交方面开展反对美国侵占台湾的斗争。毛泽东、周恩来分别发表讲话和声明，指出美国的行径乃是对于中国领土的武装侵略，对于联合国宪章的彻底破坏。我国全体人民必将万众一心，为从美国侵略者手中解放台湾而奋斗到底。1950年8月下旬，周恩来多次致电联合国安理会和联合国秘书长，就美国侵占我国领土台湾、美国空军侵犯我国领空提出控诉，严正要求联合国大会及安理会在召开有关会议时，必须有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代表参加。11月24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第一个出席联合国会议的代表团抵达纽约。28日，大使衔特别代表伍修权在安理会上作长篇发言，严正指出：台湾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台湾的地位早就决定了；台湾只有一个问题，就是美国政府武装侵略我国领土台湾的问题。中国政府派代表出席安理会讨论并发言，在联合国安理会第一次把不可一世的美帝国主义置于被告席上。

　　五是审时度势，明确提出争取用和平的方式解放台湾的思想。

　　朝鲜停战后，在台湾海峡局势重新紧张和国民党军加强对东南沿海地区骚扰的情况下，为阻止美国和台湾国民党当局签订所谓“共同防御条约”，1954年秋人民解放军对金门进行了较大规模的惩罚性炮击，并于1955年春开展了一江山岛登陆作战，解放了浙江沿海全部岛屿，在美国政府决策部门引起不小的震动。1955年4月，周恩来在亚非会议上申明，中国人民不要同美国打仗，中国政府愿意同美国政府坐下来谈判，讨论和缓远东局势的问题，特别是和缓台湾地区的紧张局势问题。一度极为紧张的中美关系出现转机。1955年下半年起，随着中国共产党对台政策的调整和中美大使级会谈的开始，台湾海峡的紧张局势有所和缓。适应形势的发展变化，中国共产党明确提出了争取用和平方式解放台湾的思想。这一思想集中体现在党的八大的一系列文件中。党的八大是党取得全国执政地位后召开的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1956年9月15日，刘少奇作八大政治报告，把解决台湾问题纳入“我们目前改进国家工作的主要任务”。他指出，我们祖国的领土台湾还被美帝国主义所霸占，这是对于我国安全的一个最大的威胁。解放台湾的问题完全是我国的内政问题。我们愿意用和平谈判的方式，使台湾重新回到祖国的怀抱，而避免使用武力。如果不得已而使用武力，那是在和平谈判丧失了可能性，或者是在和平谈判失败以后。不管采用什么方法，解放台湾的正义事业一定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这是党的正式文件首次提出和平解决台湾问题。1956年9月26日，党的八大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章程》总纲中提出：“党必须同全国人民在一起，完成解放台湾的任务。”1956年9月27日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关于政治报告的决议》强调，“我国政府应当争取用和平方式解放我国的领土台湾，但是也要准备在不能和平解决的时候，采取其他的方式达到解放台湾的目的。”在党的八大之前，1955年5月周恩来在一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十五次扩大会议上作《关于亚非会议的报告》，明确提出争取用和平的方式解放台湾的思想。这是第一次公开提出和平解放台湾的主张。1956年2月4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中国共产党进一步提出“为争取和平解放台湾而奋斗”的口号。

　　六是坚持坚定的立场，在中美大使级会谈中坚决反对美国制造“两个中国”。

　　台湾问题是中国为维护国家主权和实现祖国完全统一而同美国进行长期斗争的一大主题。1955年上半年，中央已开始考虑采用和平方式去寻求台湾的解放，并抓住有利时机进行国际谈判，特别是为可能到来的中美谈判做准备。为促成中美之间的会谈，1955年5月周恩来阐明了中国的政策和基本立场。他指出，中美谈判的主题是和缓和消除台湾地区的紧张局势，谈判方式可以采用多国会议的形式，也可以采用中美直接谈判的形式。同时，中国政府也愿意同台湾当局直接谈判。中美之间的谈判和中国中央人民政府同台湾当局之间的谈判是两种性质的谈判。前一个谈判是国际性谈判，为的是要美国放弃干涉，从台湾和台湾海峡撤出它的一切武装力量。后一个谈判属于内政，应该谈中国中央人民政府同国民党集团之间的停火问题和中国的和平统一问题。这两种谈判我们都争取，它们可以平行地或者先后地进行；它们彼此之间虽然有联系，但不能混为一谈。中共中央对即将开始的中美会谈极为重视，提出了“既要有坚定的立场，也要有协商的和解的态度”的谈判方针。1955年7月30日，周恩来在一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上发言，系统扼要地阐述了中国政府的对台政策。他指出：“亚非会议以后，中国政府又声明，中国人民解放台湾有两种可能的方式，即战争的方式和和平的方式，中国人民愿意在可能的条件下，争取用和平的方式解放台湾。”“只要美国不干涉中国的内政，和平解放台湾的可能性将会继续增长。如果可能的话，中国政府愿意同台湾地方的负责当局协商和平解放台湾的具体步骤。应该说明，这是中央政府同地方当局之间的协商，所谓‘两个中国’的任何想法和做法，都是中国人民坚决反对的。”这不仅是为了在中美大使级会谈前夕向国内和国外说明中国政府在台湾问题上的立场和政策，也是向台湾国民党当局发出的举行和平谈判的明确信号。在长达两年的会谈中，美方无理要求中国接受美国在台湾地区有单独或集体防御的权利，并必须宣布不对台湾使用武力。中方申明，中国用和平或武力方式解放台湾的问题不能成为中美会谈的议题。

　　七是提出解决台湾问题“一纲四目”，形成解决台湾问题的重要思想。

　　1958年10月，《人民日报》发表了由毛泽东起草、以国防部部长彭德怀名义发布的《告台湾同胞书》、《再告台湾同胞书》。这两份文告向台湾当局和台湾同胞晓以民族大义，指出双方都同意“台、澎、金、马是中国领土”，“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没有两个中国”，并再次提出举行国共两党和谈以解决中国内部争端的建议。毛泽东还请人给台湾领导人带话，表示：只要蒋氏父子能抵制美国，我们可以同他合作；台、澎、金、马要整个回来，可以照原有方式生活，军队可以保存，继续搞三民主义。1963年1月，周恩来将毛泽东提出的这些原则概括为“一纲四目”转达给台湾当局。其主要内容，一纲是：只要台湾归回祖国，其他一切问题悉尊重台湾领导人意见处理。四目是：(一)台湾归回祖国后，除外交必须统一于中央外，所有军政大权人事安排等悉由台湾领导人全权处理；(二)所有军政及建设费用，不足之数，悉由中央拨付；(三)台湾之社会改革，可以从缓，必俟条件成熟，并尊重台湾领导人意见协商决定，然后进行；(四)双方互约不派人进行破坏对方团结之事。“一纲四目”是中国共产党根据国内国际形势发展变化，从维护中华民族根本利益出发，提出的解决台湾问题的重要思想，既体现了实现祖国统一、维护国家主权的原则性，又充分考虑了台湾的历史和现实，体现了高度的灵活性。

　　八是始终强调“台湾一定要解放”，申明祖国统一的共同意志。

　　党的九大、十大是在“文化大革命”十年内乱的特殊情况下召开的。党的九大于1969年4月召开，会议强调“我们一定要解放台湾！一定要保卫我们伟大祖国的神圣领土和主权！”(中国共产党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主席团秘书处新闻公报，1969年4月24日) 1973年8月召开了十大，周恩来代表中央委员会向大会作报告，在“关于形势和任务”中指出，台湾省是祖国神圣领土，台湾人民是我们的骨肉同胞。我们对台湾同胞寄予无限的关怀。台湾同胞热爱祖国、向往祖国。台湾同胞只有回到祖国的怀抱，才有光明的前途。台湾一定要解放。我们伟大的祖国一定要统一。这是包括台湾同胞在内的全国各族人民的共同志愿和神圣义务。让我们为实现这一目标而共同努力！尽管党的九大、十大在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的指导方针都是错误的，但却始终没有忘记“一定要解放台湾”的历史任务。1976年10月粉碎“四人帮”，结束了十年内乱。1977年8月召开了党的十一大，大会政治报告再一次鲜明地指出，台湾省是我国的神圣领土，我们一定要解放台湾。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解放台湾，这完全是中国的内政，决不容许任何外国干涉。

　　九是决不允许在联合国出现“两个中国”或“一中一台”。

　　围绕中国在联合国的席位问题，自新中国成立时起，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就展开了斗争。从1950年起，美国操纵表决机器，以各种借口，阻止联合国第五届至第十五届大会讨论中国代表权问题。1971年5月，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讨论中美预备性秘密会谈问题，指出如美方提到联合国问题，我可明确告以我绝不能接受“两个中国”或“一中一台”的安排。1971年第二十六届联合国大会召开前，美国尼克松政府已认识到很难再把中国拒于联合国大门之外，因而伙同日本佐藤政府又一次提出“重要问题”案，其内容为任何剥夺“中华民国”在联合国的“代表权”的建议都是重要问题；同时又另外炮制了一个所谓“双重代表权”案，即接纳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代表进入联合国，但“不剥夺中华民国的代表权”。对于美国要在联合国明目张胆地搞“两个中国”，中国外交部立即发表声明，指出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的合法权利，同驱逐台湾国民党当局的“代表”出联合国，这是一个问题不可分割的两个方面，中国决不允许在联合国出现“两个中国”或“一中一台”的局面。1971年10月，第二十六届联合国大会否决了美、日等22国提出的所谓“重要问题”提案；以压倒多数表决通过了阿尔巴尼亚、阿尔及利亚等23国提出的要求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的一切合法权利，并立即把台湾国民党当局的“代表”从联合国及其所属一切机构中驱逐出去的提案。中国在联合国合法席位的恢复，标志着国际社会普遍接受一个中国的事实和原则，具有极为深远的意义。

　　十是在推进中美、中日建交中，妥善处理台湾问题。

　　台湾问题是中美关系中最重要、最敏感的核心问题。在中美关系正常化和中美建交谈判中，中央始终坚持原则立场不让步。1971年7月，周恩来在与基辛格会谈时代表中国政府重申：台湾历来就是中国的领土，台湾问题是中国的内政，因而不容许外人干预；美国必须承认台湾是中国的一个省，必须限期撤走在台湾的军队，必须废除美蒋“共同防御条约”。1972年2月毛泽东会见了尼克松。中美双方经过反复磋商，在上海发表了《联合公报》，关于台湾问题，中方重申自己的立场，并指出台湾问题是阻碍中美两国关系正常化的关键问题。美方则表示：美国认识到，台湾海峡两岸的所有中国人都认为只有一个中国，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美国政府对这一立场不提出异议。美国重申它对由中国人自己和平解决台湾问题的关心，并确认从台湾撤出全部美国武装力量和军事设施的最终目标。1977年中美建交提上日程。1977年8月，邓小平在会见美国国务卿万斯时强调：要实现中美关系正常化，在台湾问题上有三个条件，即废约、撤军、断交。台湾问题是中国的内政，别人不能干涉。在中美建交谈判过程中，中国政府明确指出，台湾问题是阻碍中美两国关系正常化的关键问题，这个问题是美国政府干涉中国内政造成的。经过多次谈判，双方终于达成如下协议：(一)美国承认只有一个中国，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是中国唯一合法政府，在此范围内，美国人民将同台湾人民保持文化、商务和其他非官方关系；(二)中美建交公报发表后，美国政府即宣布断绝同台湾的“外交关系”，在1979年4月1日以前从台湾和台湾海峡完全撤出美国军事力量和军事设施，并通知台湾当局终止“共同防御条约”；(三)从1979年1月1日起，中美双方互相承认并建立外交关系。在中美关系取得进展的同时，中日关系也得到进一步改善。1972年9月，日本新任首相田中角荣来华访问，毛泽东主席会见了日本客人，周恩来总理与田中角荣首相举行了会谈，中日双方签署了建立外交关系的联合声明。日本政府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是中国的唯一合法政府。中国政府重申：台湾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日本政府充分理解和尊重中国政府的这一立场，并坚持遵循波茨坦公告第八条的立场。中日联合声明签署后，日本同台湾当局断绝了“外交关系”(1952年4月，日本同台湾当局缔结所谓“和平条约”，建立所谓外交关系)。1978年8月，《中日和平友好条约》在北京正式签订。

　　1978年12月召开的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实现了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共产党历史上具有深远意义的伟大转折，开启了中国改革开放历史新时期。1979年元旦，全国人大常委会发表《告台湾同胞书》，郑重宣示了争取祖国和平统一的大政方针，两岸关系发展由此揭开新的历史篇章。

　　(作者为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执行副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