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社会文化之怪现状

　　　　　　　　　　　　　　　　　　　　檀江林

　　 2001年秋天，笔者随团赴台参加两岸青年交流活动，通过在岛内的实地体验和考察，对台湾文
化之怪现状有了进一步认识，深深感到台湾文化正走进一个历史性的误区。
　　　　　　　　　　　　　　　“浅碟文化”的困惑
　　多年以来，台湾当局总是标榜台湾是一个“多元化”社会，是一种“多元文化”，言下之意其
间既有中国传统文化的痕迹，更有当代美、日主流资本主义意识形态文化的影响。那么台湾文化的
特色是什么呢？
　　缺乏个性是台湾文化的主要表现之一。因为台湾经济主要是一种外向型经济，外贸依存超过
100%，岛内市场极其狭小。在这个弹丸之地大谈振兴内需多半是画饼而已，故通常称为“浅碟型经
济”。那么与经济实质相对应的自然就出现了所谓“浅碟文化”。不具备自身个性就是其特色，虽
然当局仍可以标榜这是文化“多元化”的体现，但因为排斥性不强，可以容纳很多东西，自然也不
易生根，变来换去，长此以往，未来的台湾文化最终究会落入失掉自我的陷井。
　　短视是台湾文化的内在根源。台湾人民素来以勤奋、富有韧性著称。但当局的短视性却有目共
睹，明明在世界经济处于不景气时，祖国大陆经济一枝独秀，如果依托祖国大陆庞大的经济实体完
全可以支撑日益衰败的台湾经济，但台湾当局就是不愿以长远经济眼光看问题，反而不断设置障碍
阻止两岸经济交流，将“三通”作为一个向祖国大陆讨价还价的筹码。从政治层面分析，“一国两
制”是解决两岸关系的惟一也是最佳的途径，在香港、澳门取得的巨大成功，对台湾比港澳将享受
更多的优惠条件，但台湾当局对此却避而不谈，反而不断地在岛内制造“一国两制”的“负面”影
响，让多数台湾人不愿意坦然面对“一国两制”的现实，给台湾社会增加更多的不安定和迷茫意识
。
　　无谓的喧闹和躁动不安则是台湾文化的外在表现。台湾的街道那么狭窄而混乱，与祖国大陆的
北京、上海等地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横七竖八的广告牌杂乱无章，“柏青哥”、槟榔摊、KTV房
胡乱摆置。大街上很少看到公共汽车，除了私家车便是摩托（机车），绿灯一闪如过江之鲫。偶尔
才见一两位长者骑单车夹在中间，那么令人惴惴不安。高速公路车速比不上国内的二级公路，有时
一塞车就要几个小时。由于造成严重的大气污染，许多人骑车上路不管天气多热都戴着面罩，于是
人们就说这是台湾一大景观。台湾人的豪赌也是全球有名，最近风靡全球的“百家乐”也悄悄进入
台湾，一夜之间输掉几千万台币成为常事。台北的环南市场每日都有数万元的伪钞流入市场，其泛
滥程度已到让人闻钞色变的地步，台湾“伪冒王国”的美誉名不虚传。可以预见，随着经济日益低
靡不振，台湾社会的躁动不安仍将愈来愈盛。
　　　　　　　　　　　　　　　　　“辣妹文化”盛行
　　近年来，穿着外来小洋装、低胸小肩带、膝上30公分长的迷你裙，短发俏丽、活泼可爱的“辣
妹文化”在岛内盛极一时，纷纷亮时于泡沫红茶馆、餐厅、台球馆、KTV间，甚至汽车加油站。这种
最初在岛内南部地区兴起，并不断向北方地区蔓延的文化正在岛内铺天盖地席卷任何服务性行业，
只要有辣妹加入，生意立即红火起来。如在饭店餐馆内，一边品尝着美食，一面尽情欣赏近乎三点
式辣妹的即兴表演成为岛内主要“特色菜”。
　　尤其是以“槟榔西施”著称的“槟榔辣妹”更是岛内一绝。大嚼槟榔历来是台湾文化的主要特
征之一，是台湾平埔族祖先流传下来的传统文化遗产，在那筚路蓝缕的岁月里，一颗槟榔在口不但
可以提神、解渴、祛寒降火，甚至可以此来抵御山中的瘴疠之气。随着岁月的推移，这种特有文化
仍经久不衰，嚼槟榔的人口仍在不断上升，目前岛内大约有230-280万人仍有此习惯，几乎遍及社会
各阶层。由于在山区大量种植槟榔，导致水土流失严重，从近年来几次台风不断给岛内经济带来的
沉重打击可见一斑。嚼槟榔还严重危害台湾人自身的健康，从20世纪90年代起，口腔癌已上升为岛
内10大癌症死因之一，其中88%来自于嚼食槟榔的行为。以男性为例，口腔癌发病率高居所有癌症发
病率的第5名，而因口腔癌死亡的比例亦居第7位，但因为槟榔是一项重要的经济产业，岛内还经常
出现当局通过媒体劝诫民众不嚼槟榔造成与种植槟榔的农民发生严重矛盾，导致农民上街游行抗议
。近年来“槟榔文化”与“辣妹文化”的合璧，更使其成为岛内一大特色。
　　“辣妹文化”还跃过商业服务业日益向政治文化渗透。在2001年的岛内“立委”和县市长选举
中，很多女候选人都拉起“辣妹文化”的大旗，组织各式“辣妹助选团”，以吸引民众注意力，甚
至还从香港引进各式辣妹助选。“总统”翻译萧美琴曾经就是现副“总统”吕秀莲的“辣妹助选团
”的主要成员之一，她衣着性感的在舞台上又唱又跳，压根忘了自己的年龄和身份。泛政治化的时
代，各种特色文化向政治领域渗透是必然现象。
　　　　　　　　　　　　　　　　　　校园文化的失落
　　20世纪80年代前后，一缕来自台湾校园的清新之风曾经吹遍了祖国大陆的大江南北。《橄榄树
》、《童年》、《外婆的澎湖湾》成为那个时代成长起来年轻人的“摇篮曲”。
　　时过境迁，现在这种纯真、清新、质朴的台湾校园文化在岛内已经荡然无存。目前台湾年轻一
代现状令人堪忧。在20世纪70、80年代，作为亚洲四小龙的台湾，由于社会繁荣经济发展迅猛，许
多人文、教育、家庭、道德方面的基础结构未能及时跟进，而且大学中普遍取消政治理论类相关课
程，也严重破坏了许多中国传统价值观，其中尤以家庭观念和家庭教育的丧失最为严重，在城市中
触目可见各种声色场所光怪陆离的刺激和引诱，加上朋友之间一呼百应，“今夜不回家”已成为当
代台湾青年人的口头禅和生活上的真实写照，而不关心甚至对政治的冷漠是多数年轻人的共同现象
。由于岛内经济不景气已在校园中充分显示出来，2001年岛内大学毕业生已经就业的实际上只有20%
左右，毕业即失业是岛内大学生活的真实写照。
　　以“E”世代著称的新新一族是当代台湾青年的主流。台北街头形形色色、大大小小的“网吧”
是他们趋之若鹜的场所。网络的代表符号“E”是他们共同认可的象征。他们在追逐潮流的同时又不
断派生自己的新流行，夜深时分，台北的西门町一带是他们集中消费和娱乐之地，声光电的交错和
各种怪异的装饰，渲泄着他们青春的躁动和迷惘。
　　台湾选举中的恶质选风正不断向校园渗透，校园文化的异化越来越严重。台湾学生选举一直是
各种政治的竞技场，存在多年的黑函文化、通过口语及BBS等方式进行互相攻击被发挥到淋漓尽致，
导致大多数学生对学生会丧失信心。大人世界的恶质选风不断吹进大学生学生会的选举中，最近岛
内爆出通过层层选举、当选已近半年的台湾大学学生会会长竟然被有关方面判定“当选无效”，这
是对多年标榜“民主政治”和学生自治运动实效的一大注脚。
　　　　　　　　　　　　　　　　　下海文化的恶质化
　　台湾当局虽然不停地标谤“民主社会”，大多数台湾民众也认为是自己选举本地领导人，但台
湾的政治文化已经走进一种无法摆脱的误区。
　　“黑金政治”幽灵难驱散。黑社会势力和金钱渗入选举正是岛内人所共知的秘密，百年老店国
民党在2000年选举中失掉岛内政权主要原因就在于“黑金政治”的困扰。最近一位地方民意机关的
首脑竞遭黑社会绑架勒索，随后被绑当事人又在一片“误会”声中落幕，被绑者平安归来。这种事
件在岛内已非一起。民进党以扫除“黑金政治”诉求而上台，但这种状况丝毫未见改善。一般民众
已是熟视无睹，莫之奈何，即使在“黑金政治”时代，“黑猫”也不像现在这么嚣张，人民也不如
现在这么冷漠，如今惟有坐困愁城，没有愤怒，没有知觉，也没有改革的意愿与气力，黑猫鼠辈更
可以无所顾忌地把自己的存在合理化。
　　八卦新闻满天飞。在2001年的“立委”市县长选举中，虽然以往传统手段，如黑函、肢体暴力
、全武行、搓圆仔、监听、绑赃、做票、幽灵人口、示威抗议、召开记者招待会、钻法规漏洞等方
法，仍不失其魅力。但最新手段是各类以男女绯闻为主的消息满天飞，真真假假，甚至台湾立法院
因绯闻不断而被讥为八卦院，由于“立委”有权有势，在那种高度资本化社会中，有头有脸的人“
招蜂引蝶”的机率更大，因而“立法院”桃色传闻层出不穷。据一项民意调查显示，一名“立委”
平均有7个以上的女友，有人号称“三年一大恋，半年一小恋”。也许通过散布八卦新闻在这个经济
很不景气的年代里，才能真正提起一点普通民众的投票兴趣。
　　神仙鬼怪齐上阵。台湾人对诸如佛祖、三清祖师尤其是妈祖推崇备至是有传统的。但利用人们
的信仰愿望挣钱就另当别论。笔者在台北街头发现经济不景气丝毫没有影响到迷信产业，各种算命
卜卦摊生意仍很兴隆，大批青年人趋之若鹜，每天到“符咒学会”看相者比前两年提高200%多。报
班学习法术的人大幅增加，“法师”不得不将招生门槛提升到大专以上毕业水平，很多人不是算命
，就是要学法术，以前是“要我学”，现在是“我要学”。各种政治人物也看出其中蕴藏的玄机，
通过拜香设台、装神弄鬼的方式来吸引民众，甚至请“神仙助阵”监督贿选。2001年底，岛内以陈
水扁、连战、宋楚瑜、李登辉为代表的“四大天王”频频露相被一些媒体戏称为“仙拼仙”大战。
　　总之，台湾文化正越来越走进一种误区，其主要原因是岛内当局顽固地追求“去中国化”，全
面否定台湾文化是中国文化的一部分，宣扬“台湾是台湾、中国是中国”的“台独”论，为“台独
”活动张势。台湾当局大力推行的“文化台独”， 值得包括台湾民众在内的全体中国人的高度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