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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台北市长选情变化的观察

日期:2014-10-23 14:47 来源:《统一论坛》 作者:任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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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北市市长选举作为年底“九合一”选举最具指标意义的选区之一,其胜负结果将深刻影响国、民两党的声势、实力变化。竞选以来,无党籍参选人柯文哲声势力压国民党候选人连胜文,但近期,随着柯文哲自身的竞选劣势渐显,连胜文团队强化补足弱点,双方的选情逐步呈现拉锯态势。未来,若蓝绿对决态势升高,连胜文优势将进一步显现。

  一、“柯文哲现象”的负面效应渐显,选情出现疲态

  无党籍台大医师柯文哲以“政治素人”身份参选台北市市长,刮起一股“柯文哲旋风”,试图突破岛内一直延续的蓝绿政治格局,并且其民调长时间稳定领先国民党参选人,在台湾选举史上绝无仅有,被岛内媒体称为“柯文哲现象”。但随着选战的深入,“柯文哲现象”自身存在的一些局限性凸现出来,开始对柯文哲产生负面影响。

  一是“口无遮拦”从“优势”变为“劣势”。选举之初,柯文哲凭借其“自走炮”、“大嘴巴”的特点积聚大量人气,以“直言敢言”迎合民众口味,拉近与民众的距离,再加上媒体的大肆炒作,树立其所谓“政治新新人”形象,让其知名度迅速蹿升。但媒体对其“污点”则往往选择性无视,只一味报道正面新闻,就算柯文哲说胡志强夫人邵晓玲“脑袋秀逗”,也以“开玩笑”、“性情中人”带过。不过,随着选战的不断发展,柯文哲势必受到更加严厉的检视。柯文哲那些“未经大脑的话”,在民众耳中度过初期的“新鲜感”与“蜜月期”后,不免让人觉得这些是柯文哲发自内心的“真心话”,反映出他真正的心态。像柯文哲日前表示国民党嘉义市市长参选人陈以真“年轻长得漂亮,可以去坐柜台或当‘观光局’代言人,不适合当市长”,至少显示柯文哲对当前社会的性别结构缺乏理解与反省,持有大男子主义心态。虽然柯文哲事后对外界批评表示虚心检讨,但一再发生的“失言”风波,让挺他的绿营人士头痛,担心他“无法管好自己嘴巴”。正如媒体所质疑,“如果连自己嘴巴都管不住,一旦选上市长后执政是不是也会失控?能不能放心把票投给他”?

  二是没有行政历练,无法推出实际政策。柯文哲是完全的“政治新鲜人”,未担任过任何行政职务,连最基层的里长也没有当过,并不熟悉行政体系运作。选战之初,这或许是一个噱头,能够吸引看厌“政坛老面孔”的选民们的目光,这也是柯文哲初期支持度居高不下的又一因素。但随着选举的深入,最终要拼的还是市政创见,要看参选人能否端出实实在在的“政策牛肉”。尤其是对于相对理性的台北市选民而言,他们更关心自己的切身利益,未来会有什么样的变化,更希望看到切实可行的政见蓝图,看到强势高效的施政能力,而不需要一个只知整天抛出“雷人言论”的脱口秀主持。在这一点上,目前柯文哲仍未能有效改善,很难让选民相信其能够带领台北市变得更好。

  三是“在野大联盟”实是“泛绿大联盟”,且团队运作能力有限。柯文哲以“超越蓝绿”的“在野大联盟”为卖点吸引选民,试图吸收更多中间及泛蓝选票。但纵观其团队成员以民进党人士居多,几乎没有新党、亲民党人士,且在竞选过程中又对民进党多有倚重,始终摆脱不掉其实是“泛绿大联盟”的质疑。虽然柯文哲随后邀请姚立明出任竞选总干事,意在增加“在野大联盟”可信度,吸引蓝营选票。但姚立明向为泛蓝人士所反感,其从国民党到新党,再到亲民党,后来是红党,政治立场多变,此次又再次弃蓝靠绿,被外界质疑是“政治变色龙”。因此,姚立明的加入恐怕也无法为柯文哲增加多少蓝营选票。此外,柯文哲幕僚团队由绿营内诸多派系边缘人物混杂而成,团队协作能力以及运作方式都有所欠缺,7月份还爆出竞选团队帐目不清问题。如果柯文哲并非真正“超越蓝绿”,那么其能够吸收到的中间选票仍然有限。

  二、连胜文优势渐显,支持度回升

  相较于柯文哲处于“失言风暴”之中,支持度持续下跌,连胜文则是勤走基层,稳扎稳打,选情上涨。9月9日,“未来事件交易所”针对2014年台北市市长当选人最新预测显示,连胜文的得票率预测49.2%,柯文哲为48.3%,连胜文已经反超柯文哲。柯文哲阵营的内部民调也显示,柯文哲的看好度已从原本领先5%降到2%。

  一是连胜文积极巩固“深蓝铁票”,国民党中央也全力“固本”。其一,行政部门上调退休军公教人员年终慰问金发放基准。行政部门近日公告,今年退休军公教年终慰问金发放基准将由20000元新台币以下调高为25000元新台币以下,调整后可领取年终慰问金的人数将由74000人增至124000人。此举被视为蓝营“固铁票”的重要一箭。其二,成立两岸台商国民党后援总会。9月6日,两岸台商国民党后援总会成立,并计划在全台22个县市分别成立台商后援分会,建立地方党部的对口,方便日后协助动员、联系。马英九、吴敦义出席并与台商一起吃便当,动员台商返台投票,为年底全台县市长暨基层选举加温。其三,连胜文呼吁“顾大局”,强调“蓝绿对决”。连胜文已参加多场“固本会报”座谈,并表示一定会捍卫军公教权利,当被问及“铁票生锈”问题时,连胜文希望挺蓝民众想想陈水扁执政时期,是多么痛苦的回忆,呼吁大家“顾全大局”。连胜文阵营发言人钱震宇表示,军公教和眷村是蓝营优势区,连胜文是泛蓝唯一提名人,相信外界也看得很清楚“柯文哲是深绿色彩”。

  二是虽然连胜文也是“政治素人”,但个人能力更胜对手。连胜文曾担任过摩根斯坦利投资银行副总裁、GE亚太科技创投公司(GE创投)执行董事、永丰金控证券公司董事、悠游卡公司董事长和台北市经济发展委员会副总召集人,尤其在担任悠游卡公司董事长期间,一举终结公司连续10年亏损迅速扭亏为盈,连胜文也由此获得广泛认可。因此,可以说连胜文对市政和财经的理解均强于对手柯文哲。此外,连胜文虽然原本一直远离政治,但出身政治世家的他从小耳濡目染,对政坛并不陌生,且多次随父亲连战参访祖国大陆,对两岸关系有自己的理解与思考,其个人政治能力无疑也超越对手柯文哲。

  三是连胜文竞选团队实力强大,在市政规划方面胜过柯文哲。连胜文市政顾问团横跨产官学界,并由马英九嫡系、前台北市副市长欧晋德担任总顾问,实务经验丰富,竞选团队实力明显优于柯文哲的团队,有助于其提出完善的市政建设规划。连胜文日前推出的“明日台北市政听”计划,即意在广泛吸纳台北市民的意见,只要提案有一定人数支持,连胜文的市政顾问团就会启动讨论、研究。连胜文阵营以此为依托,已发表不少切实可行的台北市政提案与政策,对台北市的未来大有裨益。有强大的智囊资源为其在当选后提升施政绩效,对迫切期望发展经济、改善民生的台北选民而言尤为重要。

  三、回归“蓝绿对决”,助连胜文胜选

  台北市市长选战历来是蓝绿对决态势,且选民结构是“蓝远大于绿”。此次选举,柯文哲虽然以无党籍身份参选,但随着选战的升级,柯文哲的绿营色彩也将更加明显。最终,选战还将回归“蓝绿对决”。

  一是柯文哲无法摆脱“绿营”色彩,吸收中间选票能力有限。虽然柯文哲不加入民进党,却是“扁友会”资深成员,长期挺绿、声援陈水扁,政治立场不仅是深绿、更被形容是墨绿。而且柯文哲目前学籍还挂在陈水扁一手创立的凯达格兰学校,从“国策班”毕业后长期担任讲师,可谓立场鲜明。柯文哲此时高举“超越蓝绿”的旗帜,试图吸引选民的支持,即便其所谓“在野大联盟”降低了不少浅蓝选民的敌意,但其背景与言行仍不脱“绿色”,无法获得多数蓝营选民的信任。而中间选民向来看重“政策牛肉”与施政能力,毫无从政经验且未提出合理政见的柯文哲仅凭“快人快语”很难获得最终的选票支持。

  二是只要台北市回归“蓝绿对决”,连胜文就有较大希望胜选。从历次台北市市长选举得票率的情况来看,绿营只有在泛蓝分裂的情况下才由陈水扁侥幸胜出过一次,民进党在台北市的基本盘介于35.89%到45.91%之间,柯文哲若想获得胜选,除了要获得绿营基本盘最大值,还要再争取到至少5%中间选民或浅蓝选民的支持才行。而从选战开始至今,柯文哲的支持度始终不能超越45%这一绿营最高基本盘,显示柯文哲已经吸收的中间选民支持者数量有限,仍未突破绿营基本盘结构。因此,只要连胜文能成功催出台北市蓝营基本盘,让泛蓝选民都愿意去投票,胜选几率就将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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