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清德“亲中爱台”解析

　　近来，台湾绿营内部出现一些新的“两岸论述”，尤其以赖清德的“亲中爱台论”最具代表性，随后又有“知中论”“和中论”与“友中论”等主张出现，一时间“亲中知中友中和中”成为绿营的时髦语言，在海峡两岸引起不小的关注。这是绿营政治态度或两岸立场的微妙变化，还是“台独”的新花样，还需要认真研究。尤其是赖清德连续数日详述“亲中爱台”，大谈两岸关系，显然非同寻常，是典型的为下届大选铺路之举。

　　“台独”新骗术还是政治新风向

　　6月5日，赖清德在台南市议会接受国民党议员张世贤质询时质疑其“有反中、‘台独’思想”，赖清德反驳道，“我是亲中的，没有反中，我亲中爱台”。这一言论立即受到海峡两岸广泛关注，并持续蔓延。随后，桃园市市长郑文灿自称“和中”，台中市市长林佳龙强调“知中”，台北市市长柯文哲讲“友中”，似乎“亲中知中友中和中”成为绿营内部一种普遍新共识。

　　如果简单地从“亲中知中友中和中”概念讲，这种思维与表态当然是善意的，有积极意义，总比多年来绿营势力“远中反中拒中抗中”要好。但他们是真善意，还是新骗术，关键是要看这些概念背后的实质内涵，看这些论述者是否坚持“台独”立场，即看他们是否认为两岸“一边一国”还是“两岸一中”。

　　如果不问其政治立场，“亲中知中友中和中”当然给予鼓励与支持。马英九执政时就提出“亲美、和中、友日”的论述，尽管有争议，但外界普遍认为马英九是“统派”，至少不是“独”派，也获得祖国大陆认可，两岸有基本的政治互信与广泛合作。那么，这些绿营人士提出的“亲中知中友中和中”，是否标志着他们的统“独”立场开始调整？是否预示了部分绿营人士的政治新风向？显然不是，他们的“台独”立场没有改变。这只是“台独”新骗术，是“和平台独”的新手法。他们的基本思维与设想就是，在“台湾是一个主权独立国家”的“台独”立场基础上，与大陆发展友好亲善关系，了解大陆，认识大陆，与大陆和平相处，就是两岸两个“国家”的友好和平发展关系。

　　6月18日，赖清德在市议会针对“亲中爱台”一事再次表示，“亲中爱台”和“倾中卖台”是不一样的，他无论担任任何职务，“主张台湾独立的立场不变”，强调“亲中爱台”是“以台湾为核心，向中国伸出友谊双手，透过交流，进一步了解、理解、谅解、和解，和平发展，台湾应该要亲近周边国家，尽量和世界各国做朋友”。在6月26日接受《自由时报》专访时再次表示，“自己不管在任何的职务上，都不会改变其‘台独’的主张的立场”。可见，赖清德是在“台独”立场或两岸“一边一国”或“视大陆为邻国”基础上，倡导“亲中爱台”的。其他绿营人士的“知中友中和中”也是如此，“台独”主张与立场没有变化。如果坚持“台独”立场，又讲“亲中”，就是骗人的，是骗选票的，是没有诚意，也不是真正的“亲中”。

　　绿营地方首长纷纷抛出这样的论调，当然是个人政治利益考虑，希望通过这种模糊或掩盖“台独”主张的口号，赢得更多中间选民的认同，为自己未来政治上再上一层楼创造条件，同时不影响地方与祖国大陆的交流合作，满足基层民众对两岸交流合作的期待。对于绿营人士的雕虫小技，祖国大陆看得清清楚楚，绝不会因为“亲中知中友中和中”论调的提出，就简单地给予掌声与鼓励。

　　从另一方面观察，也可判断，绿营人士不敢轻言放弃“台独”立场，否则就没了生存与发展的空间，但又看到祖国大陆的迅速发展以及在国际社会影响力的增强，希望在不改变既定政治立场的情况下与祖国大陆发展友好合作关系，走“亲中知中友中和中”路线，实现“和平台独”。只是这种政治如意算盘无法实现，祖国大陆怎会轻易上当！怎会容忍“和平台独”的实现！反对与遏制“台独”的决心绝不会因此有所动摇。

　　“亲中爱台”是好事还是坏事

　　绿营人士“亲中爱台”的提出与热议，对两岸关系和平发展与国家统一是好事还是坏事？显然这是一个并不容易回答的复杂问题。

　　如果从积极方面考虑，“亲中爱台”总比“反中爱台”要好。如果不断倡议、谈论“亲中爱台”，逐步成为一种主流意识，主流思维，台湾社会对祖国大陆友善亲和，对两岸关系来说当然是好事不是坏事。这一论述的提出可能对台湾社会民众的两岸观或统“独”观形成新的影响，重新思考对祖国大陆的立场、态度与看法，解构绿营内部长期形成的“反中抗中仇中”思维，最近岛内形势的发展已有这种苗头。特别是，这一论述可能造成绿营内部的分化与矛盾。深绿势力是强烈“反中爱台”或“仇中保台”，不认同或反对“亲中爱台”的。尤其是在两岸关系陷入僵局与对抗持续升级的背景下，绿营中生代或有意政治再上一层楼的政治人物提出“亲中爱台”，可能对蔡英文日益强硬的“不会在压力下屈服”的“两岸对抗”思维形成压力与挑战，加剧双方的竞争与矛盾。台湾当局第一时间曾善意回应赖清德的“亲中爱台论”，但随着赖清德“亲中爱台论”的不断演绎与对蔡英文两岸论述的挑战，尤其是赖清德在美国提出“‘九二共识’不是问题”，直接挑战蔡英文拒不承认“九二共识”的政治底线，台湾当局不再迎合，而是区隔与否定。台湾当局发言人黄重谚针对赖清德“九二共识”的主张表示，赖市长原意并非如此，强调健全两岸交流不该设任何政治前提。特别用“赖市长”一词，就是对赖清德这一发言分量的政治定位，你只是一个地方首长，你的两岸言论不是台湾当局的言论，也不代表蔡英文的立场，显然是某种政治警告。

　　如果从消极方面看，“亲中爱台”的负面影响不可忽视。“亲中爱台”本身就是将中国与台湾并列，有明显的两岸“一中一台”或“一边一国”用意。事实上，绿营人士一直视两岸“一边一国”，并没有放弃“台独”立场，就是要与“中国”发展友好合作关系，具有很强的欺骗性，很容易被岛内普通民众接受与认可，而且可能会将两岸“一边一国”认知固定化、长期化，让“台独”合理化。国台办对这一表态的回应也很清楚，“亲中”先去“独”，就已认识到“亲中爱台”善意背后的恶果与危害性。

　　那么，如何落实与体现“亲中爱台”？今日整个绿营内部，几乎没有任何“亲中”的作为与表现，依然全是“拒中抗中反中”的思维与做法。尤其是执政的蔡英文当局，一方面不断表示“维持现状”，另一方面却全面推动“去祖”“去孔”“去中山”“去蒋”等“去中国化”的“文化台独”活动，显然是矛盾的，当然更不是什么“亲中”。尤其是巴拿马与台湾“断交”后，蔡英文当局不顾历史发展大势与政治现实，却将矛头与责任全部指向祖国大陆，以“警告大陆”与“不会坐视”等最严厉的政治语言对抗祖国大陆，还要采取报复行动。可以说，在统“独”这一根本性问题没有解决之下，在绿营势力坚持“台独”主张之下，要绿营真正“亲中”是不可能的，也是不现实的。

　　赖清德何以此时提出

　　“亲中爱台论”

　　在近来绿营内部的“亲中知中友中和中”热论中，赖清德与绿营其他政治人物思考的位阶是完全不同的，是有更大政治战略考虑的。

　　赖清德最初提出“亲中爱台”之说，外界确实大惑不解，不知是其一贯的政治语言，还是为地方发展考虑或机械式回应议员质询的随变一说。但随后事态的发展则是，赖清德不回避“亲中爱台”，而是持续详解“亲中爱台”，大谈两岸关系发展论述，这时人们才发现，赖清德显然不是简单地随意提“亲中爱台”，而是有很重要的政治战略考虑。

　　首先，赖清德将自己的两岸论述与台湾当局历任领导人相提并论，以抬高自己的政治地位与身价，是问鼎大位最显著的大动作。6月17日晚，赖清德应北美洲台商联合总会邀请，在纽约向台商发表“看见台湾，相信未来”演讲。他表示，两蒋时代是“反中”；马英九时期接受代表“一个中国”的九二共识，这是“倾中”。不管“反中”或“倾中”，都没有着墨台湾地位。李登辉的“两国论”及陈水扁的“一边一国”，基本上以台湾为核心，但跟“中国”关系一刀切。台湾与中国是文化同源，地缘位置又是利益相依。一个进步台湾，可以带动一个繁荣“中国”；一个稳定“中国”，可以提供安全的台湾；“亲中爱台”论述，不仅以台湾为核心，也着墨跟“中国”的关系。就此观察，赖清德认为他的“亲中爱台论”是处理两岸关系最好的、最切实际的，两蒋、李登辉、陈水扁与马英九的两岸论述都是片面的，不完善的，都存在缺陷。赖清德把自己直接与历任领导人相提并论，不惧犯政治大忌，充分显示了赖清德强烈的政治企图心与政治上再上一层楼的决心。

　　其次，赖清德有意建立以“亲中爱台”为核心的两岸论述。赖清德的两岸论述，显然是以“亲中爱台”为核心，不断完善。他在美国对台商演讲时再次表示，不只爱台，也是向中国大陆伸出友谊双手，透过交流，增进了解、理解、谅解、和解及和平发展。台湾要以柔克刚，灵活应对，只要以台湾为核心，发展经济，推动民主，保障自由，爱护人权，持续下去，绝对有办法解决两岸关系。赖清德“亲中爱台”两岸新论述，在一定程度上否定了蔡英文的“维持现状”与“新三论”，直接挑战了蔡英文的两岸权威。

　　第三，对最敏感的“台独”党纲与“九二共识”提出新论述，试图要为陷于僵局的两岸关系寻求解套，直接挑战蔡英文。6月18日，赖清德在美国马里兰州台湾基督教长老教会，发表“台湾的改革之路”演讲之后接受《联合报》记者访问时表示，废除民进党党纲不是问题，问题是接不接受“九二共识”，接受“九二共识”也不是问题，问题是在“一国两制”，台湾人民不可能接受澳门跟香港地位的“九二共识”。这是对绿营最敏感、最重要的两大问题，即“台独”党纲与“九二共识”提出新解，试图破解。

　　赖清德的“亲中爱台”两岸论述，显然与蔡英文的两岸论述形成明显区隔，也直接挑战了蔡英文。一个地方首长在美国大谈特谈两岸关系问题，尤其是最敏感的“九二共识”问题，显然超越了政治伦理，也违背了专属台湾地区领导人职权的“国防、外交、两岸”问题，应当是犯了政治大忌，也显示了赖清德强烈的政治企图心，对蔡英文有点落井下石之感。于是蔡英文阵营开始反击与遏制。台湾当局曾在第一时间对赖清德的“亲中爱台说”表示，“立场”一致。但当赖清德在美国有进一步论述，提出接受“九二共识”不是问题后，台湾当局才感到事情不单纯，开始对赖清德施压，认为是媒体断章取义的错误报道，没有必要评论。

　　第四，赖清德在统“独”问题上有所松动，表述变得更为柔和与理性。赖清德过去的“台独”立场非常坚定与强硬，但现在的表态则缓和了许多，而且不再排斥统一。他表示，“台湾目前主权独立，未来是统是‘独’，由人民决定”。就是对未来统“独”持开放立场，只要人民愿意统一，也不反对。这与强硬“台独派”相比是一种小小的进步。

　　“亲中爱台”难以自圆其说

　　赖清德的“亲中爱台”论述，确实引起很大反响与争议，已达到抬高自己政治身价的目的。但“亲中爱台论”存在诸多矛盾与困境，很难自圆其说，陷入论述困境。

　　一是“台独”与“亲中”的矛盾。赖清德是“台独”分子，是深绿政治人物，一直强硬坚持“台独”立场。2002年，他要求陈水扁以“台湾名义”加入世界卫生组织(WHO)；他将马英九推动的两岸直航污蔑为“木马屠城”；对海协会副会长张明清遭到绿营议员推打一事称，“如果坐视大陆导弹布置，台湾亡国不远矣”。他甚至在2014年访问祖国大陆时强硬表示，“‘台独’是台湾人民的极大共识”。两年前在市议会公开宣称“我主张台湾独立”，“中国应尊重台湾人民主张台湾是主权独立的国家”。祖国大陆坚决反对“台独”，赖清德这样强烈的“台独”立场，如何能够体现“亲中”，如何实现“亲中”，显然是不现实的。况且，一方面要“亲中”，另一方面不断宣扬祖国大陆打压台湾，制造两岸对立，如何能够“亲中”？

　　二是捧“亲中”，损“倾中”，采双重标准。赖清德在政治语言使用上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将自己的“亲中爱台论”捧上了天，超过所有前任领人的两岸政策论述，认为是最好与最正确的选择；而对马英九“倾中”大加指责，扣政治红帽子，认为接受了代表“一个中国”的“九二共识”，没有着墨或忽视台湾地位。其实马英九执政时一直强调“台湾优先”，而赖清德自己也讲接受“九二共识”不是问题，怎么同样的事情，只有赖清德讲就是正确的，马英九讲就是错误的，这是典型的双重政治标准。而且，“亲中”与“倾中”有何实质差别？要说有，那也是“亲中”胜过“倾中”，为何“亲中”就对而“倾中”就错，这是何种逻辑？让人费解，简直就是绿营的诡辩术。

　　三是对两岸问题的知识严重不足，论述错误百出，处理两岸事务的能力受到质疑。赖清德攻击两蒋“反中”，莫明其妙。众所皆知，两蒋“只反‘独’不反中”，从来认同一个中国，追求国家统一，坚决反对与打击“台独”，何时有过“反中”的言行？他们只不过是“反共”而已。显然，赖清德是在混淆视听，胡说八道。他还将“九二共识”与“一国两制”联系在一起，被讥笑两岸知识贫乏。“九二共识”只是两岸事务性协商的政治基础，“一国两制”是国家统一后的制度安排与治理模式，两者没有必然关系。

　　四是将统“独”立场揉和在一起，不现实。赖清德在接受《自由时报》专访时表示，“亲中爱台”是让想要统一的人先回到“亲中”，要“独立”的人先回到“爱台”，不要被大陆分化。问题是支持统一的人，怎么会怕被祖国大陆分化。而且，如何能够让支持统一的与主张“台独”的和平相处，团结一起？

　　可以说，赖清德的政治精算是一个政客的政治选择，就“亲中爱台”论述而言，尽管言不达意，具有明显的政治欺骗性，但对蔡英文仍会形成一定的压力与冲击，可能让绿营内部展开更激烈的路线斗争与权力争夺，尤其是“蔡赖之争”与“蔡赖矛盾”将成为未来一段时间绿营内部的一个主要矛盾。

　　赖清德柯文哲共同挑战

　　蔡英文两岸路线

　　观察近一年多来台湾政治发展走向不难发现，原本外界一直看好蔡英文上台后会做好8年，绿营内部没有人会挑战，即蔡英文会顺利连任，但外界的预期与残酷的政治现实完全不同。蔡英文上台后不久就被认为是一个固执且执政无方无能的小女子，毫无章法，争议不断。台湾社会抗议遍地，一片混乱，民怨高涨，蔡英文的支持度与满意度大幅下滑，衰落速度超越所有前任领导人。绿营内部的柯文哲与赖清德成为蔡英文的最大挑战者与最大威胁。

　　赖清德与所有绿营人物一样，都是精明的政治动物，善于精算，提出“亲中爱台”新论述，是谋划未来政治前途、问鼎大位的重要一步棋。赖清德本来就是绿营内部公认的，蔡英文之后绿营内部台湾领导人最有力的角逐者，讨论由来已久。关键在于他在台南市执政获得很高的信任度与社会威望，从政经历丰富，年龄适合。原本以为赖清德会计划在蔡英文连任之后的2024年再接班参选，没想到赖清德看到蔡英文的困境，不愿等待太久而有意布局参选。近来一系列举动，均充分说明了这一点。蔡英文有意让赖清德出任“总统府秘书长”，竟然被赖清德拒绝，也没有意愿参选新北市市长，都是不寻常的举动。而“亲中爱台”的提出以及持续大谈他的两岸关系论述与路线，并与历届领导人相提并论，谋求大位的用意太过明显。然而，过于暴露心迹，挑战蔡英文的权威与两岸路线，可能引发蔡英文的警觉与防范，加剧双方与绿营内部的矛盾。这个大戏可能会持续上演，需要持续观察。

　　柯文哲作为绿营内部的一匹黑马，迅速窜红台湾政坛，尽管在市长任内惹起太多争议，一度声望受挫，原本看好连任与未来可能问鼎大位的希望不再，但近来岛内形势与台北市执政逐步走上正轨，又重新增强了柯文哲的信心，近来诸多动作，包括对蔡英文“前瞻计划”的批评，任用与蔡英文有矛盾的前“国安会副秘书长”张荣丰出任富邦金控董事，以及提出比蔡英文更进步的两岸论述，都在为争取市长连任创造条件。

　　非民进党籍的绿营人士、台北市市长柯文哲的两岸新论述，与“亲中爱台”有异曲同工之妙，却略有不同。台北市与上海市的“双城论坛”是两岸之间一个特殊而重要的政治产物，有特殊的功能。国民党籍台北市市长郝龙斌任内与上海市合作设立的“双城论坛”，对两市合作甚至两岸关系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也是维系两市友好关系的重要平台与象征。绿营、无党籍的柯文哲当选台北市市长之后，要不要延续“双城论坛”，受到各界广泛关注。祖国大陆采取了务实与灵活的对台政策，在柯文哲对两岸关系有了善意表态，提出一个中国不是问题、认同两岸一家亲及提出“一五新观点”两岸论述后，“双城论坛”得以举行。

　　然而，民进党上台后，两岸关系发生重大变化，以及柯文哲的“颂扬”日本殖民统治等言论，影响到与祖国大陆的互动。2017年“双城论坛”能否举行，再次受到关注。6月9日，柯文哲接受亲蓝中天电视台专访，强调两岸双方应尊重过去已有的协议和互动的历史，秉持互信的态度和“两岸一家亲”的理念，以及“四个相互”(互相认识、互相了解、互相尊重、互相合作)，在现有政治基础上，继续推动两岸和平发展。柯文哲还讲述了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建构两岸命运共同体，也是释放一种政治信息，尽管没有明确讲共同建构两岸命运共同体，但至少是认同的，是不排斥的。柯文哲在两岸关系发展问题上提出来“心存善念，尽力而为”，两岸关系可以期待，强调在两岸关系上可能大家都做到了99.5%，但剩下的0.5%没有办法突破，只能靠大家相互理解，两岸还是可能过关。柯文哲的善意表达，为“双城论坛”创造了条件，于7月初在上海正式举行新一届“双城论坛”，这对两岸僵局仍是一个好的平台。

　　不过，柯文哲为了市长连任，挑战蔡英文的权威，消解了柯文哲与民进党的长期合作关系，民进党内反柯声音开始高涨，未来双方持续合作、共同对付国民党可能出现新变数，未来动向值得持续观察。

　　要强调的是，如何评价柯文哲的两岸论述与“双城论坛”的政治价值？确实是要多一点正面看待，好好利用与合作，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打击与孤立主要敌人民进党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