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英文当局推行“国防自主”政策述评

　　2017年，台湾防务部门发布两份重要施政指导文件：一是3月16日的“四年期国防总检讨”，二是12月26日的“国防报告书”，都是蔡英文上台后发布的第一本该类文件。从文件可以看出，为推动“国防自主”政策，台湾防务部门首次制定了“国防产业”发展策略和落实路径，推动科技创新，扩大科研设置，以“国机国造、国舰国造”挹注产业发展动能，整兴“国防产业”，促进经济成长。从广义上讲，“国防自主”的内涵既包括建军“自主”，也包括作战“自主”。但蔡英文当局更多强调的是，建军方面的发展“国防科技”，推进“国防产业”，自研自制武器。为加强针对性，本文也主要从这一方面进行评述。

　　台湾“国防自主”政策的历史演变

　　台湾的“国防自主”政策，并非自今日始，早在“两蒋”时期就已实行。1949年国民党政府溃退台湾，半个多世纪以来，无论是蓝营掌权，还是绿营执政，从当时的国际形势和两岸关系出发，着眼于各自制定的军事战略的需要，都强调武器装备研制要自力更生，实行“国防自主”政策。

　　从历史上来看，蓝绿执政时各自推行的“国防自主”政策，是有着共同点的。这就是他们都大肆叫嚷中国大陆对台湾的“军事威胁”，在演习中均以解放军为“假想敌”。令人感慨的是，在许多军事活动中，无论是陈水扁还是马英九，都爱引用中国兵圣孙子的话：“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他们的共同立场是要误导台军和台湾民众，与祖国大陆对抗。

　　在推行“国防自主”政策中，蓝绿最大的区别是，政治基础不同。绿营推行“国防自主”政策，是为大搞“两国论”、“一边一国”论等“台独”分裂势力“保驾护航”。蔡英文至今仍不承认“九二共识”，实际上也就是否定了“一个中国”原则，支持和导扬了“台独”气焰。蓝营则不同，基本上坚持了“一个中国”原则，但国民党的不同执政者也有某些差异。有学者评说，蒋介石坚持“一个中国”原则是“主动型”(“反攻大陆”)，蒋经国是“被动型”(“不妥协、不接触、不谈判”)，马英九是“不动性”(“不统、不独、不武”)。这种说法难免有打趣之嫌，但也可以帮助人们认清客观事物的复杂性。

　　为避免繁琐，下面仅以台湾研制战机和导弹的部分项目为例，看看台湾武器装备发展是如何走“国防自主”道路的。

　　一、战机研制

　　1967年，蒋介石在一次军事会议上指出：“美援将逐年降低至1975年归零，我国防武器应即规划采自力更生原则，过去我们曾有自制飞机能力，现已历20年了，速检讨人才、人力、机具，早日恢复飞机自制能力。”1968年10月31日，台湾空军技术局航空研究院 在多年研制的基础上，依据美国设计蓝图，制造的轻型教练机试飞完成，命名为“介寿号”，纳入生产交付空军官校使用。1969年，空军技术局改制为空军航空工业发展中心，台湾航空工业被誉为进入了“复兴期”。由台湾自行研究发展和与美国公司合作相结合，生产了多种型号的教练机、直升机和战斗机。蒋经国执政后，于1970年代末期，欲采购F-16、F-18等先进战机计划受挫，遂决心实行“国机国造”政策。于是，加紧整合航空结构、动力、航电及武器系统发展能量，启动高性能战机自制计划。1988年12月10日，首架台湾自制的高性能防御战机“IDF”出厂，命名为“经国号”，翌年5月28日首飞成功。经多次反复飞测，证明性能优异，共生产130架，成为台湾空军主力战机之一。

　　　二、导弹研制

　　早在20世纪60年代，为改变武器装备来源少的状况，台湾当局决定自行研制一些“有威胁性”的打击武器。1970年开始研制“雄风-1型”导弹，在1973年得到以色列支持后，于1975年仿制成功。从80年代初起，台湾前后共生产了438枚“雄风-1型”导弹，主要装备于“锦江级”巡逻舰，以及“海鸥”和“毒蜂”导弹快艇上，1987年又装备于海岸导弹部队。

　　从1988年起，中山科学研究院着手研制“雄风-2型”舰舰导弹， 1990年获得成功。该型导弹是以美国RGM-84“鱼叉”舰舰导弹为蓝本研制的，较之“雄风-1型”，具有较好的抗干扰能力和较强的远距离掠海突防能力，战术技术性能都有很大提高。到1993年底，共生产该型导弹642枚，装备到“成功级”导弹护卫舰、“康定级”导弹护卫舰和“阳字号”驱逐舰等战舰上。嗣后又将其开发为岸舰导弹和空舰导弹，使之成为台军中唯一的陆海空三军通用导弹。

　　自1996年祖国大陆对台军事演习、发射“东风”系列导弹后，中山科学研究院又开始研发“雄风-3型”舰舰导弹，先后得到李登辉、陈水扁、马英九三任领导人积极支持。研制工作开始时并不顺畅，直到美国宣布单方面退出“反弹道导弹条约”后，始有机会从美国、以色列获得一些关键技术，加快了“雄风-3型”舰舰导弹的研制进程。1998年，“雄风-3型”试验弹首次试飞成功。2001年4月，台军“汉光17号”演习时，在屏东九鹏导弹试射场进行首次实战试射；11月和12月,又先后两次进行包括飞行控制、超音速自由飞行、轨迹俯冲、仿真攻舰和掠海飞行等课目训练，并在东部海域实施 “绕圈飞行”，在海平面上模拟攻击目标的地貌和障碍物进行攻击，命中目标。“雄风-3型”导弹射程在500千米以上，性能良好，机动性强，隐蔽性佳，具有对一定战略纵深目标的打击能力，可给对方造成心理压力和震慑作用。据称，其威慑范围可达浙江、福建以及广东一带。2012年，台军计划在未来5年内生产500枚“雄风-2E”巡航导弹和120枚“雄风-3型”超声速反舰导弹。在此基础上，台湾还将研制一款射程更远的地地导弹，以增强其“决战境外”和“先发制人”的反击作战能力。

　　蔡英文上台以后，认为“国防自主”的核心概念是建立自主的“国防科技能力”，也就是必须掌握研发、设计、制造、测试及后勤支持，才能达成实质的“国防自主”，并在实践中加大了推行这一政策的力度。

　　“国防产业”纳入“五大创新研发计划”

　　蔡英文上台后，即宣示台湾走向“国防自主”的决心，将“振兴国防产业”纳入未来“五大创新研发计划”,并认为这是台湾产业政策的新主轴。

　　遵循蔡英文的指令，依据台湾“国防法”相关条款，台湾防务部门规范结合民间产、学、研技术能力，积极建立武器研发、生产与全寿期支持能量，增进“国防自主”科技能力，并借助向外国采购，进行工业合作及技术移转，以达成振兴“国防产业”及“国防自主”目标。

　　事实上，从2013年至2015年，在苏贞昌、蔡英文主持下，民进党就炮制了“国防政策蓝皮书”系列，为上台执政作准备。第七号“蓝皮书”“振兴台湾核心国防产业”，提出以“国防产业”为“国防转型”切入点，让“国防改革”从“国防产业”起头。在愿景与策略上，民进党将在自行研制潜舰、下一代战机和营造开放竞争产业环境、推动“国防产业”升级两项决心下，做好法规基础、对外说明、国际连结、政策研究、走向产业五项准备。民进党表示，2016年重返执政后将立即恢复“国防预算”至地区生产总值(GDP)3%的水准，启动“潜舰国造”。

　　2015年9月18日,作为民进党候选人的蔡英文，在其首场产业政策——绿能科技创新产业政策发布会上，明确提出民进党未来产业发展策略，在“连结未来、连结全球、连结在地”的基础上,推动包括绿能科技、物联网、生技医药、精密机械、防务航太等策略性产业在内的“五大创新研发计划”。

　　2017年3月16日，在台湾立法机构“外交及国防委员会”，台湾防务部门“战略规划司司长”吴宝琨表示，为落实“国防自主”，将结合各“部会”资源与民间产业能量，强化“国防科技”发展与应用，自力研制武器装备，带动“国防产业”发展；同时前瞻武器研制整体规划，引导厂商投入“国防产业”，并以“国机国造”“国舰国造”等项目，带动产业发展与整合，逐步落实武器系统之自研自制。

　　聚焦航天、船舰及资安三大领域

　　台湾防务部门依据蔡英文的政见和防务科技规划研发期程，积极建立武器系统研发、设计、制造、测试及全寿期支持的全程自研自制能量，决定现阶段优先聚焦航天、船舰及资安三大领域。尤其是“国舰国造”“国机国造”更是蔡英文当局力推的重中之重。

　　一、“国机国造”正式启动

　　台湾防务部门为筹建符合联合防空作战需求的未来战力，规划由中山科学院在IDF研发基础上，执行现有战机性能提升，并整合岛内外系统供货商参与，以凝聚研制能量。

　　2017年2月7日，台湾防务部门在台中中山科学院航空研究所举行“新式高教机委制协议书暨合作备忘录签署启动典礼”，宣示“国机国造”正式启动。典礼由蔡英文主持，空军司令沈一鸣上将与中山科学院院长张冠群中将签署备忘录。台湾防务部门决定采用汉翔航空工业公司“XT-5型蓝鹊”高教机设计构型，编列预算686亿元新台币。4月26日，由台中市政府举办中部场招商说明会，邀集岛内104家机械厂商150多人加入“国机国造”供应链。依照协议，中山科学院预定2019年9月完成原型机出厂，2020年6月首飞。量产构型确认后，逐年提高产能，于2026年完成66架高教机生产任务。台湾空军现役“F-5型”战机、汉翔“AT-3自强号”教练机，机龄都已经超过30年，均将以“XT-5型蓝鹊”高教机换装。

　　蔡英文说，台湾自1990年停止生产“经国号”自制防御战机后，“国机国造”已经原地踏步30年。她期盼“国机国造”启动后能协助台湾航太工业厚植人才链，加强产业连结。她说：“我们没有另外的30年可以浪费。现在，‘政府’一定要坚定地带领‘国’人，重新发展我们的‘国防产业’。”

　　　二、“国舰国造”签署合作备忘录

　　军事观察家认为，台湾造船业陆续参与多项水面舰艇建造，造舰质量已逐渐成熟，岛内已具备水面舰艇自制能量。台湾防务部门依作战需求规划未来新兴兵力，采取批量、循环及长期方式自制，以满足建军备战需求。2017年，新增加了新型两栖船坞运输舰、高效能舰艇后续舰、快速布雷艇建造案，以及潜舰、新一代导弹巡防舰合约设计案。

　　3月21日，台湾海军2017年“敦睦远航训练支队启航欢送暨潜舰国造设计启动及合作备忘签署仪式”，在左营海军军港水星码头举行。在蔡英文主持下，台湾防务部门负责人冯世宽、台湾国际造船公司董事长郑文隆以及中山科学院院长张冠群，共同宣布“潜舰国造”启动命令和签署合作备忘录。郑文隆表示，2018年3月提出潜舰初步设计方案，预计8年下水测试、10年成军。合约设计全案预算29亿元新台币，目前已完成重要工作管制节点并全力推动。在启动仪式上，蔡英文高调表示：“潜舰国造”是“国防自主”政策中最具挑战性的一环，也是“三军统帅”对“国家”的责任；目标不仅是打造出鱼雷潜舰，而是要完成代表台湾“国家安全”、产业发展和社会团结的“潜舰国造”任务。由此可见，蔡英文和民进党当局“以武谋独”的决心是何等张狂。

　　三、维持最高标准的资安规格

　　台湾防务部门认为，网络安全已成为台湾重要战略目标，为因应日趋严峻的挑战，台军必须维持最高标准的资安规格。规划以军民通用产品、链接产学研发能量及培育资安专业人才等面向，布局近、中、远程发展。

　　鉴于台湾大专院校在资安研发上已具备“国际水平”，台湾防务部门确定未来将持续通过合作交流、举办学术研究、资安论坛、实务训练及座谈研讨等，引领更多青年学子对防务资安产生兴趣，借此招揽优秀青年，储备防务资安人才，厚植资安能量。2017年，台军举办了国防资电优势论坛20场次资安讲座，台湾信息安全大会14场大型资安研讨会，以及防护解决方案24场次资安技术研讨；另与台湾大学、交通大学及台湾科技大学，签订建立策略联盟伙伴关系，委托进行研究，掌握先进资安技术，强化台军资通电能量。

　　台湾防务部门还依战备整备需求，挹注相关预算，释出可由岛内资安产业参与合作的项目，增加岛内厂商参与防务研制产品的机会。

　　四、台北航展秀成绩

　　在8月17日至19日举办的台北“国际航天暨国防工业展”中，台湾防务部门设有自己的独立展区。为凸显“国防自主”最新成果，拓展对外合作空间，共展出台湾研制的武器装备114项。获得独立法人地位的台湾中山科学院、汉翔公司作为岛内军工科研、航空航天领域的两大龙头，各自重点推介了新研制的产品。

　　在“国机国造”方面，有新式高教机模型、AESA雷达、SAR合成孔径雷达等研发成果；在“国舰国造”方面，有潜舰、高效能舰艇后续舰等模型及海射“天剑-2型”导弹等装备。中山科学院航空研究所还展出了“虚拟现实联合作战系统”，将VR技术运用于F-16战机飞行与单兵作战等训练中，借由战场信息图台与3D战场系统，整合所有仿真系统的空间与兵力信息，在系统上实时显示战场信息，提供指挥体系掌握情资并下达作战命令。

　　“国防自主”规划难以实现

　　应当说，台湾在军事科技发展方面还是有一定成绩的，然而把它上升到“国防自主”的高度却是名不正、言不顺。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何来自己的“国防”!即使单纯从武器装备的研制、生产角度讲，既不像蔡英文、冯世宽等想象的那么简单，也不像美国人对台湾所估价的那么乐观。

　　对于台湾自制武器装备的能力，美国全球台湾研究中心资深研究员安大维表示，若以台湾公布的2017年“四年期国防总检讨”所列举的武器需求来说，大约有3/4是台湾可以自制的，另有1/4需要外来协助；台湾自制柴油潜舰载台不是问题，但武器和电战系统需要外援，过去台湾自制的“经国号”战机即是如此。

　　蔡英文的机舰自制计划抛出后，遭到了各方质疑和抨击，特别是庆富造船公司衍生的“猎雷舰案”暴露后，更是引起台湾政坛震撼，舆论一片哗然！有学者指出，台湾毫无军武重工业基础，在短时间内要造潜舰、造神盾舰、造高教机、造两栖船坞登陆舰等重型装备，但连最简单的“猎雷舰案”都搞得鸡飞狗跳，遑论其他计划的能力？台湾前“国安局”官员李天铎表示，台湾造游艇“世界第一”，但绝对没有造潜艇、造战舰的能力和条件，蔡英文听不下，仍参观庆富集团，煞有其事的听听简报，上媒体，博版面。新党新媒体工作群召集人苏恒在2017年11月26日《旺报》刊文尖锐指出：“国舰国造”？“国家”是哪个？是哪个“国家”在造？造出的是一个什么东西？要干什么？能干什么？想干什么？都不知道。“国家”认同没有了，不知道为何而战，那当然只剩商业集团的个人“庆富”了。

　　从“国机国造”来讲，有军事观察家认为，自1990年停止自制“经国号”战机后，台湾航天工业的技术实力已经原地踏步30年，现在蔡英文当局力推“国机国造”，过于理想化，因此不看好承造商能如期交货，未来战机的建造计划也可能胎死腹中。

　　更让台湾难堪的是，尽管“国防自主”口号喊了多年，但只要岛内某项装备研发取得突破，美国立马就采取倾销方式，夺走台湾有限的军费，使其无从发展。美军退役二手武器装备以台湾为优先推销对象，这样既能卖出好价钱，又能截杀初出茅庐的台湾自制军品，使之完全被绑在美国的战车上，为美国的战略利益服务。

　　然而蔡英文置事实于不顾，仍然坚持继续推行自不量力的“国防自主”政策。2017年12月1日，蔡英文在参加“P-3C”固定翼反潜机成军典礼时，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猎雷舰案”的发展确实让“国舰国造”工作出现短暂波折，不过，个案的挫折不会改变“国防自主”方向，一定会为“国防自主”建立更好的制度与环境。据台湾“中央社”1月11日报道，新年伊始，在蔡英文的领军下，民进党正致力于研拟至2025年的详尽预算规划，增加长期“国防开支”，投资先进武器系统。优先项目包括新型导弹、无人驾驶飞机、电子战系统、战斗机和弹道导弹防御系统，企求“打造更强大的威慑力量，以对抗中国大陆攻击”。若立法机构通过预算案，2025年前，台湾年度“国防开支”预计至少增加20%或624亿元新台币，达到3817亿元新台币。由此不难看出，蔡英文是一个碰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台独”死硬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