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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邦交”对台湾意味着什么

日期:2019-01-27 15:53 来源:《统一论坛》杂志 作者:周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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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英文上台执政两年半,由于其拒不认同“九二共识”,颠覆马英九执政时期一贯坚守的一个中国立场,两岸政治互信尽失,“外交休兵”终止,上世纪50年代、70年代断崖式的“断交潮”又在台湾重启。

  2016年12月21日,圣多美和普林西比与台湾“断交”,给了沉醉于“维持现状”的蔡英文当局当头第一棒。半年后的2017年6月13日,处于重要战略位置的巴拿马与台湾分手,这第二棒分量明显超过了第一棒。到了2018年,5月1日多米尼加与台湾“断交”;5月24日、8月21日,布基纳法索和萨尔瓦多与台湾分手。蔡英文执政才2年3个月,竟有5个“友邦”与台湾“断交”。面对民进党当局的如此困境,曾点燃“烽火外交”而一败涂地的陈水扁,在多米尼加与台湾闪电“断交”后,即发文酸蔡英文,称“我执政时,8年‘断交’6个‘友邦’,而你2年‘断交’3个‘友邦’”。

  1949年后台湾“邦交”跌宕起伏

  一、1949年后台湾所经历的“断交潮”

  谈及现时台湾所面临的一波高于一波的“断交潮”,有必要回顾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9年来,台湾所经历的三次“断交潮”。

  第一次“断交潮”起于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全球主持正义的国家纷纷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建交,台湾“邦交”数量一年内从52国骤降至38国。

  第二次“断交潮”从1971年9月中华人民共和国获得联合国合法席位起,台湾“邦交”数量再一次锐减,截至1978年仅剩22国。

  李登辉执政时期采取“务实外交”,到1992年,台湾“邦交国”增加到30个。不过在李登辉任内,沙特阿拉伯、韩国和南非等重要国家相继与台湾“断交”。特别需要指出的是,1992年8月韩国与台湾“断交”后,台湾在亚洲“邦交”清零;除梵蒂冈外,台湾也没有任何一个发达国家“友邦”。

  马英九时期,台湾“邦交国”数目稳定维持23个,一直到2013年11月冈比亚与台湾“断交”,才宣告打破零“断交”纪录,堪称台湾“外交”最稳定的8年。

  第三次“断交潮”是指蔡英文执政后,因拒不承认“九二共识”核心意涵,执政2年多,每年都有“邦交国”与台湾“断交”,尤其是2018年的8个月内达到空前的3个国家。这在新世纪台湾的“断交”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二、本次“断交潮”与以往有所不同

  本次“断交潮”始于2016年12月,将会持续相当长一段时间。若2020年大选民进党继续执政,那就至少延续至2024年。

  与以往两次“断交潮”不同,此次“断交潮”特点鲜明。

  (一)从上述与台湾“断交”的几个国家来看,有好几个国家早在马英九执政时期就想与中国大陆建交。由于当时两岸“外交休兵”,故暂且维持原状。蔡英文上台使得“外交休兵”终止,才如愿以遂。

  (二)多米尼加、萨尔瓦多、巴拿马与台湾的邦谊源远流长,分别为77年、85年、107年。如此长久的邦谊表明,这三国弃台而去是经过深思熟虑,而非一时冲动。

  (三)上述国家所处地理位置敏感、重要,被视为“美国的后院”。美国一向认为,“后院”纯属美国势力范围,“后院”国家与中国大陆建交,表明美国在这一地区的传统影响力与统治力有所下降。

  (四)近70年台湾经历的“断交潮”有三次,前两次对台湾的冲击力超过本次,但并未引发美国公开主动频频干预。而这一次美国竟然坐不住,迫不及待要这些国家认真反思,威胁要采取报复行动,个中缘故值得深思与推敲。

  台湾“邦交国”剧减是大势所趋

  一、国际形势变化使得西方大国与台湾分道扬镳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英国实力大降,为维护在华利益,尤其是在香港的利益,在西方大国中最早同台湾“断交”。1950年1月,英国宣布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1954年6月,两国建立代办级关系,但英国在台湾仍留有领事馆;直至1972年3月,中英关系升格为大使级,英国撤销在台官方代表机构。

  法国总统戴高乐为摆脱美国影响,彰显独立大国地位,不顾美国“劝说”,于1964年1月同中华人民共和国建交。台湾只得宣布与法国“断交”。在当时,中法建交被称为“外交核爆炸”,可见其带给台湾的震撼。

  日本和美国是台湾“外交”最核心两大支柱,但也在上世纪70年代相继与台湾“断交”。1972年2月21日,出于共同对抗苏联的目的,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日本随之也调整了对华政策,于1972年9月实现中日邦交正常化。台湾当局遂宣布同日本“断交”。1979年1月1日,中美两国建交。至此,台湾“外交”大势已去。

  二、中小国家受形势变化所限,随大国变化而变化

  在国际大格局中,中小国家执行独立、明确的外交战略有相当难度,一般都会随大国变化而变化。为此,台湾“邦交国”数量出现了三次大的起伏。

  第一次:1949年,社会主义阵营中的苏联宣布与台湾“断交”,蒙古、波兰等紧随其后。1964年,台法“外交”关系结束,原为法国殖民地的刚果、中非等4个非洲国家,也随之与台湾“断交”。

  第二次:上世纪60年代,因民族独立运动,诞生了一大批新国家。台湾利用冷战局势,发展了一些“邦交国”,在1969年一度达到“外交”巅峰的70个。

  第三次:1971年,“中华民国”被驱逐出联合国,“断交潮”随之而来。1971年,智利等12国与台湾“断交”;1972年,塞浦路斯等13国与台湾“断交”;1973年至1975年,台湾共失去16个“邦交国”,只剩下27个(包括新增的汤加、萨摩亚两国)。

  三、一个中国原则被绝大多数国家所认同

  随着中国的国际地位不断上升,同时也随着中国经济迅猛发展,中国在全球的地位已为绝大多数国家所认同,所接受。截至2018年10月,全球已有178个国家与中国大陆建交,台湾“邦交国”仅剩17个。178与17相比,相差10倍以上。这充分表明,与中国大陆建交,与台湾“断交”,是长期以来顺应国际大格局的全球主流,是任何政治势力无法阻挡的。

  四、中国大陆的发展使得台湾的“金钱外交”破功

  1990年,台湾地区生产总值(GDP)1700亿美元,祖国大陆3878亿美元,台湾相当于祖国大陆的43.8%。2016年,台湾地区生产总值在全国榜单排名已滑到第6,被祖国大陆5个省超出。经济实力的突飞猛进使中国大陆在全球的地位大大提升。2010年,中国大陆经济总量一举超越日本,成为世界第二。

  以往,台湾当局可以靠“金元外交”,拿金钱收买小国,借以建立和维持所谓的“外交关系”。但在如今,与中国大陆保持良好的关系能够给这些国家带来更多利益,已成了大多数国家的共识。布基纳法索外交部部长阿尔法·巴里表示,为了更好地维护布基纳法索与布基纳法索人民利益,同时也是为了更好地促进布基纳法索以及周边地区社会经济发展,需要与中国大陆建立外交关系。以中国大陆今日的财力与综合实力,台湾的“金钱”早已失去维系“邦交”的作用。

  以“三合一”应对“断交潮”使台湾更为孤单

  一、蔡英文应对“断交潮”竟采用“三合一”手法

  蔡英文与前任截然不同,应对“断交潮”采用“三合一”手法是媒体对她所作所为的高度概括,也是她独创的以不变应万变模式。其一,台湾当局一接获某国与台湾“断交”的资讯,即对“断交国”强烈抗议,这种抗议纯属标配动作,不起任何作用;其二,指控“断交国”在经建及金援计划上索取无度、贪得无厌;其三,将气撒向祖国大陆,“谴责”祖国大陆千方百计对台湾“无尽打压”。

  这套公式民进党当局运用起来固然顺手,但要说其中有任何对政策的反省,或对台湾利益的思量,答案都是否定的,因为这三点全是无谓的空话。而让“断交国”民众最无法容忍的是,“断交”前台湾当局哪怕知道“邦交国”高层贪腐,却视而不见,任其作为。而一“断交”,就通过媒体大揭伤疤。对凡与中国大陆建交、与台湾“断交”的国家,一律贴上标签“中国斥巨资收买该国”“台湾无法满足其无节制所求”。如此在侮辱他国国格,引起这些国家政府强烈抗议。这些让人无法容忍的极粗暴手法,将台湾长时间所花的真金白银白白扔掉不说,还在国际范围被视为极不入流、出尔反尔的孤寡政权。

  二、美国的力挺将蔡英文逼入墙角

  中国大陆与萨尔瓦多建交,美国显然感受到了“隔山打牛”的威力。美国国会议员气急败坏跳出来指责,“中国片面改变现状”“对萨尔瓦多深感失望”,威胁“要重新审视美萨关系”。言下之意,即萨尔瓦多不应与中国大陆建交。这些话出自美国之口真让人错愕。而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紧接着白宫发言人竟也发表类似声明。特朗普政府不但这样说,还立刻有所行动,召回了驻多米尼加、巴拿马、萨尔瓦多外交使节,扬言要断绝对萨尔瓦多援助等,并酝酿今后要对与台湾“断交”的国家予以制裁。

  美国的一系列言行一反常态,对台湾面临的“断交潮”态度明确选边站。蔡英文连表感谢,摆足“联美抗中”姿态,认为只要有美国支持,可无视“邦交国”剧减,而全然不知将台湾绑在美国战车上的危险后果。

  “断交”雪崩冲击蔡英文连任

  一、“邦交”是检验执政者政绩重要标杆

  对任何执政者来说,检验其政绩无非是两条,一条对内,社会是否安稳,经济是否繁荣,人民是否幸福;另一条对外,邦交是否牢固,国际朋友是否越来越多。

  用内务这把尺衡量蔡英文最简单,打着“改革促新”“转型正义”等旗号,其实质是“东厂再版”,一味追杀、剿灭反对党和眼中钉,势必造成民怨沸腾,社会动荡,经济下滑。蓝绿民调都显示,蔡英文的满意度呈断崖式下滑,由68%跌倒23%。民进党当局对此焦虑不安,无可奈何。面临“九合一”选举及2020年大选,民进党拿不出具体看得见、让民众感受得到的政绩怎么办?

  心急如焚的蔡英文曾长期从事国际贸易工作,台湾对外关系的重要性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邦交国”的存在与多少,是台湾对外扩大影响、刷国际存在感的必要前提。每年寻找各种借口到“邦交国”走一走,尤其在美国颁布“与台湾交往法”后,“顺道”“过境”美国,瞅准机会搞一点所谓“突破”,再在台湾媒体宣扬一下,糊弄不知内情的岛内百姓。如此炮制就可轻易捞到几根稻草,在自己脸上贴金。

  二、陷入“邦交”困境的蔡英文连任几无遮羞布

  在今年的“断交潮”中,对蔡英文打击最大的是萨尔瓦多。2018年8月,出访巴拉圭、伯利兹途中“过境”洛杉矶、休斯敦,自我感觉有了一点“突破”,但紧接着萨尔瓦多“断交”,将一点所谓小成就全化为泡影。台湾民众再好骗,再好糊弄,但他们对“邦交国”的剧减所引发的震动很在乎。他们清楚一点,国际上朋友多,总比朋友少要好。外国争相要与台湾“断交”,这说明台湾在全球的影响力如日落西山,越来越弱。台湾的国际地位也随之越来越低。这绝不是如民进党几位不知羞的政客轻飘飘所言,反正台湾的“邦交国”几乎都是小国、穷国,少几个还可减轻台湾的负担。

  “九合一”选举结果对民进党而言并不如意,那拿什么确保2020年大选蔡英文连任?对蔡英文来说,最咽不下的一口窝囊气是,连陈水扁都可侥幸连任,她堂堂的英国博士却有可能栽倒在理应最易突破的“邦交国”问题上。

  “邦交”清零对台湾意味着什么

  一、“邦交”清零标志着蔡英文的“维持现状”政策彻底破产

  蔡英文上台,踌躇满志地将执政目标定位于民进党长期执政、永远执政。可想不到在对外关系上,2年多一点时间,竟丢失5个“邦交国”,无论是对党内还是对社会都无法交代。即使有美国力挺,极力指责中国大陆“改变现状”,但明白人都很清楚,22个“邦交国”的现状已一去不复返,在对外关系上“维持现状”早已绝无可能。

  “维持现状”的破局,不管民进党当局如何强调各种原因,但现实已表明,在拓展国际关系这一场战役中,台湾无疑打了败仗,这令蔡英文夸夸其谈的领导能力大打折扣。

  二、为对付“邦交”清零,蔡英文选择将台湾绑在美国战车上

  “邦交”清零,这是蔡英文最不愿看到的最坏结局。在清零过程中,每减少一个“邦交国”,对蔡英文都是穿透心脏的沉重打击。为应付极为被动的局面,蔡英文认为只有依赖美国,乞求老大的保护,才能稍稍安慰空虚的心灵。但美国人的保护决不是无条件的恩赐,“美国优先”是特朗普惟一信条。他出面挺台湾,不可能免费,大打“台湾牌”,是用来对付中国大陆。为此特朗普采取“三管齐下”手法,一是美台大搞联合军演,台湾被押上第一线,成了对付中国大陆的马前卒;二是美台恢复高层军事交流,美军轻而易举掌握了台湾的军事指挥权;三是加紧对台军售,已宣布3.3亿军售远远不够,还会继续大尺度加码,用军火来提升台湾与中国大陆对峙的级别。

  凡头脑清醒者对这一切看得很清楚,美国所谓挺台,是将台湾当炮灰。陆台相斗,美国坐享其成。美国自始至终都只是把台湾当局当作牵制和遏制中国大陆发展的棋子。

  三、“邦交”清零对台湾意味着什么

  众所周知,世界上任何一个正常国家都应有必不可少的邦交。所谓“中华民国”零“邦交”,即清楚表明全世界任何一个主权国家都不承认“中华民国”“合法存在”,都不承认其拥有所谓“主权与治权”。在这种情况下,台湾实质处于被联合国所有成员国共同封杀、抵制、制裁状态。放眼全球,从未出现过这样一种情况,自称是“国家”的“国家”,被联合国排除在外,得不到任何一个主权国家认同。民进党当局首创21世纪全球极端孤立记录。既然台湾不可能是一个“正常国家”,它就理所当然被各国视为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一个省。

  处于上述这种政权危机,如果民进党当局铤而走险,贸然宣布“独立”,祖国大陆动用武力收复台湾就水到聚成,合理合法。从法理、道义上讲,全世界没有一个国家会公开反对。

  美国学者认为,无论从理论,还是从客观现实,假以时日台湾“邦交”清零是有可能实现的。事实很清楚地明摆在那儿,联合国193个会员国中,目前有17个国家仍与台湾“建交”。但在这17个“邦交国”中,希望尽早与中国大陆建交的国家为数不少。所谓台湾零“邦交”之说,意即联合国其余192个会员国都回归到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中国唯一代表的立场。对此台湾当局领导人办公室发言人受访时直言,“各种状况我们都有去研判”。

  岛内有评论认为,台湾要解决这个问题,关键在两岸僵局怎么解,台湾硬撑的“外交战”还能撑多久。这未必能由台湾或祖国大陆来决定,而要由台湾这17个“邦交国”来做选择。蔡英文当局现在的策略完全挡不住这种发展的新形势、新趋势。台湾当局领导人办公室有所谓针对零“邦交”做研判,可见危机已到了什么程度。前不久绿营曾有针对性地做了一个调查,询问民众“有人说如果‘中华民国’的‘邦交国’都‘断交’,我们就应该宣布成立‘台湾共和国’,以台湾名义和其他国家建立‘外交’关系”时,有51.8%被调查者不认同。即使台湾当局被零“邦交”,也无法出现“台湾国”,台湾该怎么走下去?对于这个重大问题,台湾上下真应该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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