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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丰富和平统一实践中柔性推广简体字

日期:2020-08-18 14:08 来源:《统一论坛》杂志 作者:王正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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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索‘两制’台湾方案,丰富和平统一实践”,是习近平总书记站在历史和时代的高度,充分考虑台湾现实情况,为推进祖国和平统一进程而做出的重大战略构想和战略部署。“书同文,车同轨”,是文化认同的标志和国家统一的必然。一个幅员辽阔、方言复杂的国度,汉字可把不同方言区的人们联结在一起,发挥维护民族团结、国家统一的纽带作用。1956年1月,祖国大陆公布《汉字简化方案》。1964年5月,《简化字总表》正式颁布。此后,海峡两岸在用字上出现分歧,祖国大陆改用简体字,台湾沿用繁体字。两岸同文而不同体,既与国际法规范相悖,也有违两岸大交流大合作大发展的时代性。借历史大势和两岸文化教育交流的契机,让更多岛内民众用字“由繁到简”,实现两岸语言文字的规范统一正当其时。

  一、台湾用字避简就繁不同寻常

  (一)台湾社会用字与个人用字

  社会用字指教材和教学用字、书籍等出版物用字以及校园、教室、街区、景点的语言景观用字。个人用字指个人学习、生活用字。

  台湾社会用字以繁体字为主,称繁体字为正体字(与俗体字对称)。台湾大中小学教材都使用繁体字。在台湾华语文教学教材中,却繁简并用,同一篇课文同时采用繁简两种字体编排。台湾华语文教学,教师既教留学生繁体字,也教简体字。华语文教师在台湾岛外教华语文时,以教简体字为主。访谈部分欧美、东南亚外籍学生,他们或有简体字的基础,或有学习简体字的要求。这也与祖国大陆汉语国际教育推广、孔子学院如雨后春笋般建立有关。由此可知,台湾语文教材及教学用的都是繁体字;岛内华语文教育,虽然使用繁简对照版教材,但是基本上也都是教繁体字;而岛外华语文教学则主要教简体字。目前台湾出版的书籍使用的都是繁体字。景观用字依然以繁体字为主,尤其是在校园中,没有见到使用简体字的情况。在街区、景点中也主要使用繁体字。语言景观中简体字的出现,一是因为繁体字笔画多,写的人图省事而减省笔画;二是台湾开放自由行之后,商家为招揽祖国大陆游客而改用简体字。

  台湾个人用字通常是繁简体字并用,个人用字仅限于私人笔记、淘宝购物使用简体字。在正式场合,台湾民众一般不使用简体字。私人笔记时使用,因为简体字笔画少,写起来便捷。在淘宝等平台网购时使用简体字,为的是假冒“大陆人”,可以获得更优惠的价格,也便于代购。

  (二)台湾汉字注音标记现状

  注音标记是保证语言文字统一的标志。从汉字注音历史看,1918年首推“注音符号”,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祖国大陆开始使用汉语拼音方案,台湾仍用“注音符号”。1986年,祖国大陆的汉语拼音被联合国正式标记为汉字注音方式,汉语拼音从此具有国际法规范意涵。2000年台湾政党轮替后,陈水扁试图在岛内推广“通用拼音”,刻意与汉语拼音区隔,想从用字入手制造文化混乱。此后,马英九执掌台北时期下令台北采用汉语拼音标记法,再加上延续使用“注音符号”,加剧岛内文化的所谓多元和自由。台湾在汉字标注法方面不仅与祖国大陆不统一,而且在岛内也呈现一个汉字不同拼法和标记的乱象,让岛内外汉语学习者无所适从。

  二、对繁体字的认同与忠诚度超乎想象

  台湾民众对繁体字普遍认同,原因或出于喜爱,或因为习惯,或认为繁体字符合六书,从字形便可知字义,或认为繁体字字形美观,有艺术感。即使持学习繁体字难度大、笔画多、记忆困难等貌似负向观点的受访者,也都在“可是”和“但”“所以”之后,表明对简体字的不认同和对繁体字情有独钟。由此可以看出,台湾民众对繁体字的认同度、钟情度都非同小可。

  台湾民众对简体字则普遍持负向的观点。主要认为简体字破坏了汉字的造字规则、形体不美。繁体字有利于与汉字文化圈国家、海外华人圈交流,而简体字不具备这种优势。但台湾民众对简体字情感态度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有一位台湾学者从80年代末开始阅读简体字书籍,当初觉得简体字很丑,反对汉字改革。后来,随着对祖国大陆了解的增多,对简体字的情感态度也由负向转为中立。

  对于繁体字发展趋势的看法主要有两种观点,一是简体字在国际上居于主导地位,二是繁简融合是未来的趋势。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先后采用了中国大陆公布的简化字;日本采用简化字的时间比中国大陆还早;韩国也使用了部分简化字。由于中国大陆汉语国际推广力度大,孔子学院遍及世界各地,简体字在国际上成已为汉字主流。截至2018年12月,中国大陆已在154个国家和地区建立548所孔子学院和1193个中小学孔子课堂,现有注册学员210万人,中外专兼职教师4.6万人。而中国大陆派出的孔子学院志愿者,都采用简体字教学。台湾民众认为随着两岸关系的不断发展,文化交流不断增加,会出现繁简融合。

  三、见繁不烦、遇简犯难让人不可思议

  台湾的小学一般在一年级第一学期教注音符号,之后就开始教繁体字。台湾内务部门一份最新教育程度分析报告显示,台湾人口识字率98.29%。可见,台湾民众受教育程度普遍较高,在繁体字的识写方面一般都没有问题。

  对简体字的识读能力都很强,印证了罗圣豪(1991)的结论。罗圣豪对赴美国深造台湾留学生的测试表明,台湾一般知识分子能够比较顺利地阅读祖国大陆各种简化字出版物。甚至无需专门学习,只要多阅读这方面的出版物,就能在短期内自然掌握大部分简化字。并认为简化字并不会妨碍台湾和祖国大陆的文化交流。主要是在简化汉字时,采用了改换音符(种/種)、草书楷化(东/東)、同音替代(谷/榖)、改用本字(云/雲)等方式,使没学过简化字的人,视而可识,一看便懂。但台湾民众的简体字书写能力低,如果不借助繁简转换软件的话,基本都不会写简体字。出现见繁不烦、遇简犯难,要么难下笔,要么倒插笔的怪现象。

  四、台湾民众学习简体字似难非难

  台湾民众目前学习简体字的方式有阅读书籍、文章、网络小说,打游戏,收看祖国大陆电视剧,刷微博、微信等,有的运用APP学习软件辅助学习。学习方式分布情况如图所示:

  媒体成为台湾民众学习简体字主要途径和平台。从书刊、电视剧等传统媒体,到网络、手机等新媒体,都成为了台湾民众简体字的识字来源。青年学生利用网络、手机等新媒体学习简体字,中老年学者则通过阅读书籍、文献学习简体字。无论是青年学生,还是中老年人,他们都非常喜欢收看祖国大陆制作的电视剧。青年学生热衷于宫斗戏,喜欢看《如懿传》《后宫甄嬛传》《步步惊心》。中老年人则喜欢祖国大陆现实题材的电视剧和谍战剧,例如《温州一家人》《伪装者》,并以此来了解祖国大陆。谍战剧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引人入胜,很受岛内民众喜爱。这部分人在娱乐休闲的同时,学习了简体字。台湾华语文教学教师认为,有了繁体字的基础,无需专门去教学生简体字,认读简体字相对容易,只是拼音标注方法不统一,易学也易混。写简体字有一定难度,主要难在笔画、笔顺弄不清楚,电脑文字输入和转换也会出现各种不顺畅。

  五、抓住时机柔性地向岛内推广简体字

  语言学家周有光说:“汉字是中华民族的魂。”有了中华一统的汉字,一定会大大增强两岸及全球华人的凝聚力和向心力,也一定会大大助力民族复兴进程,汉字享誉世界也就有了无比巨大的合力。当前书不同文,不仅给两岸文化交流带来障碍,也为汉字走向世界带来困难。让两岸认同和接受中华一统的简体字,应作为深化两岸文化交流、增进文化认同实实在在的抓手和指标性任务。向岛内推广简体字政治敏感性强,必须因应岛内用字现状,有效提升简体字使用黏性等柔性措施。

  第一,要把“两规范、两引导”有机嵌入两岸文化交流活动。两规范即规范政治用语和规范日常用字,就是在一个中国原则下,规范两岸人员交流和日常往来用语用字,在以我为主、由我主导的交流活动中,使用规范的简体字和汉语拼音,不出现“华语、国语、正体字、注音符号”等地区性语言文字。两引导即引导台湾民众认识到,使用简体字不是个人喜好问题,而是遵循国际法规范;引导台湾民众认识到,简体字不仅为祖国大陆民众所接受,也为世界华人和国外汉语教学工作者普遍接受,具有易学易记、普及率高的优势。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代表中国的唯一合法政府,这是联合国大会通过的,所以联合国必须采用中华人民共和国使用的文字,而不是地区性的文字,包括港台使用的繁体字。也就是说,简体字是联合国承认的法定汉字,港澳台若再坚持用繁体字,就难与国际接轨。文字的出现,是民族进入文明时代的主要标志。几千年来,汉字与中华民族繁衍生息和文化发展相伴,是当今世界硕果仅存的智能化文字。汉字是中华民族最宝贵、最伟大的文化遗产,是中华民族对世界文明最值得骄傲的贡献。规范使用汉语用字,是恪守国际规范、传承中华文化、传播文明强音的必然要求。

  第二,要发挥各种媒体在推广简体字中的潜移默化作用。祖国大陆可以向台湾多输出一些民众喜闻乐见的影视作品,方便在休闲娱乐时学习简体字。中央电视台播出的《汉字书写大赛》和河南卫视热播的《汉字英雄》之所以能创下很高的收视率,引发亿万华人的欢迎和热捧,是因为揭示了汉字丰富的文化内涵,大大激发了国人的民族自尊心和文化自信心,也燃起了亿万华人助力汉字走向世界的雄心壮志。

  第三,要运用信息化手段化解简体字推广使用难题。台湾民众通过各种媒体学习简体字,但在台湾的学校并不教简体字,甚至在华语文教学专业亦如是。他们认为对于简体字,学生可以无师自通,用不着开设专门的课程来教简体字。此外,信息技术的发展为人们提供极大的便利。要针对这些学习难点开发自学简体字的软件;研制高精度繁简转换软件;在相互尊重彼此书写、印刷习惯的同时,提倡两岸相互识认繁简汉字。针对学写简体字的难点开发汉字听写练习软件,帮助台湾民众掌握简体字笔画、笔顺。针对两岸在汉字注音标记方面的问题,研发汉语拼音与注音符号对照学习软件,帮助台湾民众会认和会读、读准简体字。在两岸民间交流过程中,要通过微信等建立联系,让台湾民众切身感受简体字的便捷。

  第四,要不失时机地推动“简繁由之”向“书同文”迈进。汉字发展历史是一个简化、繁化不断交错变化的历史,然而,两岸繁简分歧不同于历史上汉字自发的简化和繁化。两岸繁简分歧已经存在半个多世纪了,这种分歧在短时间内因政治等因素难以轻易消除。简繁体虽然都是汉字,都承载并胜任传承中华文明的重任,台湾及港澳等地习惯选择繁体字或“二元并存”本无可厚非,但是,民进党当局以繁体字代表正统中华文化为由,刻意阻止岛内使用简体字,以此为工具推行“文化台独”,以期从文化上区隔两岸。近些年两岸关系发展迅速,人员往来日益频繁,为了便于交流、促进统一,谋求语言文字的统一正当其时。两岸语言和文字工作者要有历史担当,新闻宣传、文化艺术等各级部门也要积极行动,像开办孔子学院向世界推广国学那样向岛内推广简体字,为早日终结两岸语言文字上的“二元并存”“简繁由之”,实现“书同文”“一元统一”目标不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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